當然,嘴里是這么說,光頭男倒也不吝嗇,說話的同時又隨手抽出一根甩向何飛。
“咳咳”
何飛接住了香煙但卻拒絕了火機,轉而從衣兜掏出陳海龍的火機徑直點燃,深吸一口,又咳嗽了兩聲后,旋即搖頭苦笑道“其實我也僅僅只是會抽,平常幾乎都不抽的,我一般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抽一根。”
正如上面所言,何飛說的確實都是實情,誰曾想剛一說完光頭男卻直接將整盒香煙扔給了何飛,何飛則抬頭用不解目光看向光頭男,光頭男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窗外。
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界,一時間男人就這么盯著外界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濃密黑暗久久不語,那兇狠的臉孔搭配濃密胡渣在車燈映照下可謂視覺沖擊強烈,不過,要是仔細觀察的話,還能隱隱感受到些許滄桑與一絲微不可覺的無奈。
過了良久,光頭男才邊盯著窗外邊向何飛作出解釋,說出了一句頗有韻味的話來
“這盒煙你留著吧,對于男人來說這玩意用處很大,尤其是在空虛壓抑的時候,偶爾抽上一根,你才會發現你已經離不開它了。”
何飛聽后微微一怔,但憑借其遠超常人的理解與觀察能力,頓了頓,何飛壯起膽子,旋即也朝光頭男出了一句頗有韻味的話來
“別看你外表挺兇惡的,其實,你是一個好人。”
“啥你說我是好人哈哈哈哈”
光頭男聽后哈哈一笑,轉過頭朝何飛說道“小子,你可別和我說什么好人,在這輛充滿死亡的深淵列車上,或者說在這處詭異莫名的詛咒空間里,好人,是沒有的,因為你對別人再好,別人也不見得感激你,絕大部分反人而會在遭遇生命危險時坑害與你,讓你當他的替死螝,就如同之前你那位同學曾對你所做過的事一樣。”
提到徐海,何飛默默無語,那名高大青年和陳海龍一樣皆是同班同學,雖談不上感情多好,但畢竟也是相處近兩年的同學啊,可誰又會想到在面臨生死危機之際徐海居然會對他做出那種事
但何飛目前明顯不想談這些,搖了搖頭擺脫思緒,接著便如同想起什么般朝定睛光頭男人詢問道“額,忘了說了,我叫何飛,一名大學生,請問這位大哥是”
見對方主動做自我介紹,又見對方詢問起自己,何飛話音方落,自打見面起就整體給人以豪爽感的光頭男也果然大大咧咧回答道“別叫我什么大哥,我叫張虎,你要是喜歡的話叫我光頭都可以。”
光頭男,不,張虎倒是直截了當隨口說出自己那普通至極的姓名,然而,不知為何,當張虎兩個字傳入何飛耳里時竟是讓青年微微一愣,竟是一動不動凝固于座位上久無反應。
這,這名字,我似乎可是為何我記不起來一絲一毫都想不起來了,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呢
“咦,你咋了咋不說話”察覺青年突兀發呆,對面,張虎頗為詫異,面露疑惑的同時亦不由詢問起來。
“額,沒,沒什么。”
確認實在琢磨不出結果也記不起什么,何飛放棄了無用功,拋開腦中狐疑,點了點頭,目光掃視周遭,直到重新打量過一通車廂環境,若有所思的何飛才進一步問出了他剛剛想到的一個問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對了張哥,難道,難道這輛列車上就你我兩個人嗎還有,這輛列車又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