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悅點了點頭去找出了身份證和戶口本,就朝著門外走去。
“孩子怎么辦?”路上廖明望著禾悅低聲詢問。
“你問了不是多余嗎?他你會給我嗎?”
這個年代重男輕女嚴重,不管是民間還是公家,都沒有把男孩給女方的先例。
再說了,上輩子支雨死了以后,她的兒子連墳都沒有給她上過。
廖明問他為什么不去上墳。
他的回答是怕刁生??到時候知道了再來害他們。
支雨都對他失望了,禾悅更不會撫養他。
“呃……”廖明聽到禾悅的話,沒有再說什么。
因為禾悅給那個胡同布下了陣法,拖延了時間。
他們辦完手續,刁生??他們還沒有被人發現。
禾悅臨走的時候,看著廖明說:“刁生??的大哥是市wei書記,你們家還是外出避一避吧!”
禾悅說完就離開了,至于他怎么想的就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她多說一句,就是發善心了,多了就沒有了。
“你說啥,你媳婦給你離婚了?”廖父望著自己的兒子,驚訝的又問了一遍。
“嗯。”廖明點了點頭把事情又說了一遍,完了他還把禾悅說的話也說了出來。
“走,我們現在就走。”廖父掐滅了手中的煙,立馬朝著屋里走去。
“去,菜地叫你媽,讓她趕緊回來收拾東西。”廖父一邊說,手上還不停的忙碌。
“好。”廖明跑到菜地把他媽拉回了家。
“你干啥,我還要薅草呢!”廖媽扒拉開兒子的手,不耐煩的問。
“趕緊收拾東西走。”廖父大喝一聲。
“去哪?”廖媽不解的問。
“唉!”廖父嘆了一口氣就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遍,末了還催促道:“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她她她……她怎么會干出那種事呢?她不是讓我們全家去死嗎?”廖媽一聽就埋怨上了禾悅,口中不停的嘀咕。
“行了,她不反抗,等著被人欺負死嗎?”廖明還是對自己的妻子有感情的,聽到他媽不停的絮叨,他煩的不行。
“別說了,趕緊收拾東西。”
聽到他們父子的喊聲,廖媽才停下了絮叨。
等他們騎著三輪車子離開家以后,刁生??他們被人發現了。
因為是刁生??受了傷,那些公安來的很快。
路上一個小公安看著自己的師父,興奮的說:“他們總算得報應了,打他們的人真是為民除害了。”
以前他們沒少抓刁生??等人,可是剛把他們抓進去,上面就來電話了,他們只好捏著鼻子放了他們。
每次他們出去就去報警人家里打砸,他們看著也無能為力。
現在他們被人廢了,所里的人知道以后別提多高興了,他們都不想去,可是這是他們的工作,他們只好硬著頭皮出現場。
“哈哈哈……”老公安聽完自己徒弟的話,笑的比他還大聲。
“那人真是好樣的,我想……”老公安咽下了沒有出口的話。
小公安也懂自己師父的意思,他沒有追問,他心中也在想,如果自己遇到那個人了,他一定放他們一馬。
他們還沒有下車就看到了烏泱泱的人頭,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甚至還有人興奮的哼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