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局長對著他繼續說道：
“我聽到了醫生說的話，你一直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但是你卻不肯接受任何的藥物治療。
他們還說你拒絕了……
為你安排的植皮手術……”
然而，哈維先生似乎并不愿意讓戈登局長把話說完。
他突然打斷了對方，以一種極其虛弱的語氣對他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那個名字？
就是你們給我起的那個外號。
我還記得當時的那個時候，我還待在內務部門里面。
那個名字是什么呀？戈登。”
哈維先生的這番話立刻勾起了戈登局長的回憶。
讓他想起了當初的情景，以及他們曾半開玩笑地給哈維先生起的綽號。
但此刻顯然不是提及這個綽號的時候。
戈登局長試圖轉移話題，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有些顫抖地對著哈維先生說道：
“哈維，我……”
可是哈維先生卻并沒有打算讓戈登局長繼續狡辯下去。
他依舊語氣平穩地對著戈登局長說道：
“說出來吧。”
可是回應哈維先生的卻是戈登局長的沉默。
哈維先生一直盯著戈登局長看。
而戈登局長也不敢與哈維先生對視，只能默默低下頭去。
看著表現成這樣的戈登局長，哈維先生的怒火瞬間涌上了腦海。
他大聲的對著戈登局長怒吼著說道：
“我叫你將那個名字給我說出來！”
哈維先生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喊叫聲著實嚇了戈登局長一跳。
他被嚇得渾身一抖，然后轉過頭來一臉驚恐地看向哈維先生。
但是面對著這樣的哈維先生，戈登局長又不能說些什么，畢竟自己理虧在先。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低下頭去。
猶豫了一番，又像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一樣。
在幾經猶豫之下，最終他終于是對著哈維先生說道：
“擁有兩張臉的雙面怪人，哈維，是擁有兩張臉的雙面怪人。”
聽著戈登局長說出了曾經他們為自己取的外號之后。
哈維先生終于是轉過頭來面對著戈登局長，然后對著戈登局長說道：
“為什么我當時要隱藏我本來的面目呢？”
暴露在戈登局長眼前的并不是之前哈維先生正常的臉，也并不是纏著繃帶的臉。
而是在哈維先生憤怒之下撕掉了繃帶。
然后露出的一半也被嚴重燒毀的臉。
甚至哈維先生臉頰上的血肉在被燒毀以及哈維先生的暴力操作之下。
已經基本消失不見了，他的眼球，他的臉頰以及他的牙齒通通的暴露在外面。
瑞秋的死，讓哈維先生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悔恨。
此刻，追究誰是誰的人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
他們的失誤導致了瑞秋的死亡，也讓哈維失去了半張臉和健康。
他再也無法回到過去的生活，心中只有無盡的悲傷和憤怒。
更重要的是，哈維先生失去了深愛的女人——瑞秋，這是他永遠無法彌補的損失。
因此，哈維先生根本沒有心情再與戈登局長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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