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的人應當趁著這個機會,將眼光放敏銳,抓住時機,魚躍龍門。”
“因為人的能力畢竟有限,而時機又是失不再來。對我來說,能夠明白我一個是一個,能解脫一個是一個。”
“但是要做到這些,必須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這就需要將那些三教九流中的糟粕全部清理掉。可是要做這些,我勢必面臨重重的阻礙,更要得罪各種歷史遺留勢力。”
“要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
“權力不僅可以保護自己,權力還可以幫助我戰勝對手。”
“可是要獲取權力,古來分為兩種,一為順取,一為逆取。順取也好,逆取也罷,雖然都是人為,可事后看來,冥冥之中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加以操縱。這使得我不敢輕易斷言。”
“可是眼下,我必須要提早做準備。”
信一臉凝重地望著扶蘇。
扶蘇一臉認真地說,“因為,我成年了。”
這些暗示,信不會聽不明白。
而且扶蘇說這些,卻又是在他提出要留在宮里對付趙高的時候。
“太子的大業,是為天下人。這樣的志向,臣一定傾力相助。只是不知道太子意欲何為”
扶蘇難得對著信這么嚴肅,“在我眼中,善是惡的源頭。恐怕你我都要擯棄過往那種作風。”
信低著頭看了看地面,“太子的意思是”
“也許你過去很厭惡痛恨趙高那樣的人,可是現在我要去完成大業,卻需要有人狠得下心來。仁慈根本做不成大事,只會一次又一次壯大小人。”
“要用雷霆的手段,去執行春風化雨的任務。我想這就是老天對我們最好的昭示。雨水本潤澤萬物,可是若下雨水,必定伴隨驚雷。”
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像趙高一樣,趨炎附勢,招攬小人,結黨營私,權為己用,貪贓枉法,玷污塵世。
信實在是難以想象。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要你去殺了趙高,你能辦到嗎”
信心頭一震。
“他罪惡累累,應當被秦律處置,以儆效尤。”
“你覺得是君權大,還是秦律大”
信已經也被現實打得險些抬不起頭來了,君子就是不行啊。“先師曾經說過,刑始終上不了大夫。唯一能上得了大夫的,是權。”
扶蘇繼而道,“連君父喜愛的臣子蒙毅上諫,都殺不了趙高。這就說明,秦律是奈何不得他的。要想殺了他,就必須要用非常的手段。”
信忍不住道,“太子猶如白玉,本無暇。何必為這種人血染白衣”
“臣和趙高,素有恩怨。當年莪和趙高曾經師從同一位律史學習律法。老師認為他心思奸邪,不愿意舉薦他去尚書臺。”
“沒想到他就因為這個記恨老師。后來他還是靠著自己的能力讓大王對他信任有加。只是等到他進入尚書臺后,立刻動用手段殺了先師。我與趙高,乃是私怨。”
“而且趙高身份特殊,太子還是置身事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