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皺眉,他拍著兄弟們的肩膀,“你要學會舍,才能得;學會讓,才能有;學會退,才能進。”
灌夫拍著兄弟們的肩膀,“好好領悟吧,我陪太子看書去了。”
虎賁衛們聽到,一個個都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灌夫瀟灑離去的背影。
有了學識之后的灌夫,說起話來文縐縐的,讓人感到佩服。
“衛率他怎么了?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還能因為什么,讀書了唄。”
“嘿嘿——我也想做個讀書人,可我一看見書我就心煩意亂,根本讀不進去。”
“我也是。”
……
扶蘇在沛縣第七日了。
下午的時候,蕭何、呂澤兩個人都陪在扶蘇身邊。
說的自然都是庶民如何艱難生活的事情。
蕭何還沒有提出自己如何要去改造秦國的基本做法,當然,在他很早之前在看到庶民的困苦之后,他已經在思考怎么做了。
只是蕭何、呂澤兩個人突然出現在秦國太子的身邊,在當時根本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實現這種畫面。
作為太子,只有獲得外出的機會,走出王宮才能近距離接觸到這樣的人;
身為貴族,只有擁有至高的權力,才能把萬難變成空氣,做到千里請賢這樣的事情;
作為一國的儲君,也只有擁有足夠的威信,才能讓這些庶民站在扶蘇的左右。
這就是這些年來扶蘇努力的意義所在!積攢的威望價值所在!
命運的車輪已經在庶民的頭頂開始轉動了。
趙佗佩服扶蘇,他也是個庶民,扶蘇所做的事情,讓他感到自己多年來的努力獲得了一種比擁有爵位,受到將軍賞識更重要的東西,他能夠爬出群山,看到山的另一頭有只有書里才有的人物,然后和他在同樣的世界里生活。
天下雖然只有一個天下,可是世界卻有無數多個。
為這樣的人做事,簡直是一種無上的榮幸。
只是,趙佗這個節骨眼上過來,可不是來贊頌他佩服的太子扶蘇的。
趙佗再次請求說,“太子,我沒有聽說過君王無事外出而在驛館里逗留七天之久的事情。若是回去再晚了,我都要受蒙將軍的責罰。”
蕭何已經開始熟悉如何在扶蘇身邊侍奉了。
只是外人的議論之聲總是有意無意讓蕭何聽見,這讓蕭何明白了扶蘇的壓力有多大。
蕭何不想讓扶蘇為難,“太子,何已經一切收拾停當,可以離開了。”
呂澤也道,“如果太子準許,臣可以先行陪伴太子出行。至于家中父親,請讓我的弟弟護送前往咸陽。”
“可。”
趙佗見狀,以為扶蘇真的要起駕了。
但是扶蘇卻望著趙佗說,“這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在此地多加休息停留幾日。”
趙佗無法反駁,只好再等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