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胡亥,非常善于演戲,在君父面前裝的那么好,等到君父不在,剩下他們,他就開始暴露本性。
扶蘇走近胡亥時,心里也在決定胡亥的生死。
從把他帶到自己宮里那一刻起,扶蘇當時就做了最壞的打算。
“十八弟,站起來。”
胡亥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小天地里,他想象著自己胯下有一匹馬給他騎,就像是他跟著淳于越出街看到的尋常父子的玩法那樣。
胡亥只是想模仿……
當扶蘇走過來時,胡亥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忽然清涼下來。
讓眾人驚訝的是,這么一個混小子,誰都管不住的人。
在看到扶蘇之后,他真的停了下來。
胡亥慢慢地從車夫身上爬了下來。
車夫對著扶蘇再三言謝。
扶蘇望著胡亥,感嘆還好。這孩子還有的救。
扶蘇不搭理車夫,只問胡亥,“你為什么要騎在他身上?”
胡亥望著眾人指責的眼神,就連大哥也是十分憤怒的表情。
他始終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
“我看到別人的父親,都是和自己的兒子這么玩耍的。”
在場的人,都是嬴政的兒子。
大家聽到,自然都是一默。
他們這個家族,是傳承了幾百年的貴族。
到了嬴政這一代,已經磨得沒有多少親情了,就算有親情,嬴政那樣的個性也導致他極少和自己的兒子這樣互動。
胡亥似乎無意間揭開了眾人心頭的傷疤。
本來大家都覺得,胡亥被教壞了,現在忽然間明白了這小子為什么動不動發狂。
眾人都無言地望著胡亥。
將閭也陷入了沉默。胡亥說的事情,他甚至從沒考慮過。他甚至不知道,尋常父子是怎么相處的。
兒子原來可以騎在父親的身上當馬騎嗎……
扶蘇望著胡亥,心里波濤洶涌,他一直都想著用文教改變一些事。
如果連胡亥都讓他失望的話,那自己再堅持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扶蘇俯身摸著胡亥的肩膀,鄭重其事地對他說:
“伱知不知道禮儀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行為,禮儀是約束自己的,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如果你天性是個不喜歡拘束的人,那我允許你人前人后都不必拘束;如果你想要做個守禮的君子,那你就人前人后都要時時刻刻要求自己。”
“現在,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告訴我,你到底是喜歡無拘無束做自己,還是要做個恪守禮儀、表里如一的君子。”
“不管你做哪個決定,我都支持你。”
扶蘇的話,讓所有的兄弟們都對其側目。
對虛假禮儀的反抗,扶蘇從來就不是第一個人,
胡亥揣著雙手,抬頭望著扶蘇,又看了看淳于越:
“如果做正人君子是指穿這些衣服,見到人說固定的話,那么我不做正人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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