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就為這件事,一直心里憋悶。
只是典冠和典衣,那可比劉季更慘。他們現在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差一頭撞死在鍋上了。
“請舍人相告。”二人便一起前來尋找太子舍人幫忙。
邵平、蒙毅、蒙恬,三個人正在一起用飯。
只是很可惜,這三個人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太子讓衛尉懲罰伱們,自然是因為你們一個專權,一個失職。能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可是這些話,之前太子早就說過了。
太子會把之前說過的話忘記,然后再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的錯誤在哪里嗎
這不可能。
二人琢磨言辭,沒有說三人說錯了,只是屈膝離開。
只是太子身邊,一日沒有典衣、典冠都是不可以的。他們二人自然十分焦急,跑回去問衛尉劉季。
扶蘇這邊則由予月親自上手服侍。
劉季哪能想通這個道理啊。
典衣典冠兩個人尚且只覺得劉季是無辜的,還把他當做救星一般,拿出了很多財物,希望劉季能夠給他們一條明路。
可是劉季心里很清楚,這件事絕對和自己有關。
劉季謝絕了二人的財物,送走了兩人。
但是這一晚上,他也不敢睡覺。這個太子,怪嚇人的。今天打人,指不定明天就讓他回家。
劉季一晚上輾轉反側,可是什么都沒想明白。
天一亮,劉季只能拉著和他一樣焦灼萬分的典衣、典冠親自來找曹參。
曹參見三人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愚蠢,就問他們。
“你們三人都是什么身份啊?”
三人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該質疑曹參是不是賣關子,只是趕緊死馬當活馬醫。
“我為典正,他為典衣啊。劉兄為衛尉啊。”
“那太子之前為什么要懲罰你們呢?”
典冠又道,“太子說,我為典冠,做了典衣的事情,是為越權。”
典衣低著頭,“我為典衣,沒有及時為太子添衣,是為失職。”
到了劉季這里,他卻始終一臉茫然。
“所以,為什么要讓我一個衛尉打二位呢。”
曹參又問,“那太子既然知道,典冠做典衣的事情是越權,為什么又要讓衛尉去責罰二位。可是衛尉卻不用受到責罰呢。”
三人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三人回到扶蘇面前。
扶蘇眼前一亮,“你們這么快就明白了?”
都相處一年多了,他對身邊人的個性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以他們的能力,起碼得五六天才能領悟吧。
三人齊齊跪下來,典冠對扶蘇道,“身為典冠,只要做好典冠的事情。”
典衣:“身為典衣,只需要做好典衣所該負責的事情。”
扶蘇望著兩人,忍不住搖搖頭。
到了劉季這里,他領悟了扶蘇的所想,所以反而吞吞吐吐起來。
室內頓時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