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自然不可能任由他順著鎧甲縫隙攻擊自己的脖子。
他可不是什么不死者,脖子如果被割斷是會死的
所幸鎧甲的縫隙本來就小,盧平又比鱗甲光頭男的身高高出一半多,猛地往后退一大步,上半身也往后一仰,鋼甲的這兩刀就只能砍在了盧平的胸甲上。
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中,胸甲上瞬間出現了兩條深達5厘米的狹長傷痕。
而這還沒完。
鋼甲似乎對盧平的撤步和后仰毫不意外,砍完兩刀,一個翻滾,又滾到盧平腳下,兩把月牙彎刀在他金屬戰靴的后腳跟處一勾一扯。
盧平頓時失去了重心
三米多的身軀踉踉蹌蹌倒退,最終后背著地,轟隆一聲仰倒在地上。
鋼甲得勢不饒人,馬上跳到了盧平的身上,兩把彎刀仿佛化作疾風驟雨,對著盧平劈頭蓋臉一陣狂砍
鏘鏘鏘鏘鏘
不光月牙刃鋒利,每一刀上附帶的力量居然也不小,盧平感覺完全不亞于之前自己對付的那個力量型的一轉不死者自己就像是化作了一口老鐘,被金屬柱子一通亂撞,撞得有點頭昏腦漲。
盧平只能丟開了巨斧,用更靈活的手臂去護住脖頸、肩膀等地方的鎧甲縫隙。
偶爾用指虎反擊,卻都鋼甲輕松躲過,總體上依然壓著盧平在狂砍。
如此一邊倒的狂攻,在周圍的觀戰者看來卻是異常精彩,尤其在許多人都痛恨不死者的情況下,爆發出陣陣強烈的歡呼。
沒人注意到,外圍有一個腰肢纖細,雙腿反關節的黑發女子,不知何時到來。
狼女萊拉皺眉看著場上的對決又抬頭看了看騎在高高金屬架上的賽博改造老者,眼神凌厲,仿佛充滿質疑。
賽博老者卻攤攤手,仿佛無辜似的搖搖頭。
這時擂臺上
盧平看準一個機會,猛然發力,總算把鋼甲掀飛
一骨碌爬了起來,撿起斧子,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重新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不知好歹。”鋼甲冷笑著,“蠢笨的大個子,還看不出你我的差距么,你的戰斗經驗少的就像個嬰兒,我讓你一只手都能贏你。”
盧平卻不說話,頭盔的縫隙中不斷冒出柱狀的白氣。
“還不服”
鋼甲咧咧嘴,不再多說,又一次沖向了盧平。
兩人很快再次扭打在一起和剛才差不多,盧平很快又被鋼甲找到機會撂倒,開始在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苦苦支撐他憋著氣的反擊,也很難碰到對方的身體,就算偶爾擦中一點鋼甲滿身的堅硬甲片,也輕松抗住這點傷害
盧平很快意識到。
純粹的力量和身體素質,自己比對方強,但強得有限,鋼甲的體重和力氣也不小。
但戰斗技巧方面,如果說對方是個格斗大師,那自己就像個普通小學生
差距太大了,導致他一直在被動挨打
當然盧平還有一招,就是瞬間彈飛渾身盔甲,發起出其不意的一次攻擊,但這一招對鋼甲這種戰斗經驗極其豐富的老牌超凡隊長,能否有作用盧平也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