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手印？”盧平愕然。
“沒錯，隨便什么手印都行……比如你可以先試試我這個。”楚子學雙手互掐，擺出一個奇怪印訣來。
那是一個雙手的中指和無名指蜷縮，而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兩兩相互扣合的手印。
“就這樣？”盧平沒費什么力氣就做到。
因為剛才的測試，盧平此時加載的是自己早期形態【牛馬】，看上去和普通人差別不大，只是更加孔武，手掌大如蒲扇，指頭粗壯如胡蘿卜。
他低頭看著自己雙手，又看看楚子學的手，兩人的手印形狀完全一致。
“不，不是這樣……”楚子學忙道，“我忘記說了，不能用肌肉發力，而是要僅僅使用‘靈魂牽引肉體’的方式，擺出這個姿勢。”
“肌肉不能用力？”盧平有些奇怪，但還是松開了手印，甩手活動了幾下，然后再次嘗試結印。
這次，他的臉色迅速變了。
“怎么回事……”盧平臉色古怪，甚至有點咬牙切齒，他的雙手顫抖著，但始終無法擺出那個難度并不高的手印來！
手指似乎不聽使喚！如每當他嘗試蜷縮起中指和無名指，都會導致旁邊的食指和小拇指一起蜷縮，甚至連大拇指都會跟著彎曲。
就仿佛，手指并不是獨立的存在，一動皆動。
“怎么會這樣？”盧平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靈魂牽引肉體，居然做不到分別控制單獨的手指？
“你知道在靈魂層面的視角下，融靈者和超凡隊長們的區別是什么嗎？”楚子學反問。
“我又看不見。”盧平搖頭。
“普通人和普通地球生物的靈魂，都像是一團混沌光球，沒有任何細節。”
楚子學認真解釋起來，“而一旦成為超凡隊長，因為長期保持全身靈體合一，靈魂也會逐漸向身軀形狀靠攏，開始出現四肢、腦袋等等最主要的形狀……雖然依然模糊，但已經能看出朦朧的人形。
“而一旦到了融靈者層次，靈魂形狀會更加清楚，單獨的手指腳趾，甚至五官的雛形，都會出現……看上去就像一個霧氣構成的逼真人體，只不過沒有皮膚、指紋、指甲毛發等等細節罷了！
“我一直覺得這很玄妙，從普通人到超凡隊長再到融靈者，靈魂變化的過程，就像是用超聲去看人的胚胎在子宮內發育的不同階段！又像是把人類從千百萬年前的單細胞生物進化至今的過程重現……”
盧平忍不住打斷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靈魂目前還處于朦朧人形、沒有單獨的手指和腳趾的階段？類似超凡隊長們？”
“對。”楚子學點頭，“除了那個獵手形態，你的靈魂無比具象之外，其他形態下你的靈魂都只有朦朧的大形狀，靈魂沒有單獨的手指，自然也不可能用靈魂牽引各根手指，做出結手印之類的精密動作來……
“不過你和超凡隊長們又不完全相同，他們連粗略的用靈魂牽引肉體都做不到，你卻可以，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因為靈魂長大了？”盧平只能如此猜測。
自己是在吞噬蛟龍使魔并“消化完畢”之后，其他重組態才擁有了靈魂牽引肉體能力的。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靈魂的成長變大有關。
“或許吧……結合我在余燼組織時聽過的一些研究，我倒是有個不太確定的猜測。”楚子學若有所思。
“哦？”
“普通人類練習靈體合一，靈魂從混沌球形逐漸變成霧氣人體的過程，靈魂總大小是不變的……也就是說，更像是一種‘質的改變’。
“而你卻是靈魂體積直接變大，這更像是‘量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