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低下頭去,再不敢多言。
威定將軍早年馳騁沙場,身上戾氣重,蕭睿之流根本無法正視老將軍的一雙眼睛,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完全被他的氣場所懾。
“那你們呢?”威定將軍目光和幾個西北軍主要將領對上。
“如果不愿意到我麾下的出列。”他大聲問道。
有人看了人群后方的白側妃一眼,站了出來。
之后,更多個人站出來。
“很好,你們以后就不再是西北軍一員了,朝廷讓你們卸甲歸田。”威定將軍毫不留情的說道。
“不,大人這不可能,我們就算不效忠大人,還能帶著手下為西北出力的,我們還是西北軍呀!”幾個將領大聲喊道。
“朝廷承認的才是西北軍,朝廷不認的,怎么你們是想要另起爐灶要造反嗎?”威定將軍問道。
只要這些人敢說一句是的,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不,我們可以跟著蕭家。”將領說道。
“蕭王府要不要你們就和我無關了,你們要問新西北王,不過蕭王府以后最多保留三千兵,不能超過這個數量。”威定將軍細瞇著眼,看向蕭睿。
聽到有這么多將領還是愿意跟著自己,蕭睿的心情也不是這么糟糕了。
他想著等暗中再把這些人給收攏好了。
他對著幾人微微點頭:“感謝各位叔伯的厚愛,你們放心,就算你們不是朝廷的兵了,但你們和我爹并肩作戰這份情誼在,我也會妥善安排你們的。”
“誰要你妥善安排,我們又不了解你,白側妃,我等愿意追隨二殿下。”幾人朝著白側妃行禮。
這一幕仿佛狠狠打了蕭睿一巴掌。
蕭睿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股難以啟齒的羞恥在心中蔓延:
“我才是西北王,蕭穆已經在京城回不來了。”蕭睿不顧威定將軍和飛騎將軍還在,就吼了出來。
“蕭睿,你這樣成何體統,你父王才剛走,你就不念兄弟手足了嗎?他們是以前你父王的麾下,就是你父王都敬重的很,你怎么能這么吼他們?”白側妃開口。
“不用你來假惺惺,白側妃,父王已經去世了,你留在王府似乎也不合適了,要么和你兒子一起去京城生活,要么就去庵堂吧,整個西北王府現如今都是本王的府邸。”
蕭睿早就看白側妃不順眼了,現在能名正言順的把人趕出去自然是要把人趕出去。
“大膽,白側妃深受王爺愛戴,你不在的這么多年,都是郡王在王爺跟前盡孝,王爺一走你就要過河拆橋了嗎?就算現如今世子繼承西北王府,禮不能廢,大淵以孝治天下,庶母也是母親,現在王爺不在了,你才是要更好孝順白側妃才是。”剛剛投靠白側妃的將領厲聲喝斥蕭睿。
“她算是哪門子的母親?我看剛才威定將軍說的不錯,你們這些人既然不愿意跟隨本王,那本王也沒有必要留位置給你們,你們滾回去種田好了。”
既然這些人這么想要跟蕭穆,不把他放眼中,他就不會留這些人。
就算留下來,這樣的人他也不敢用呀!
“你沒有權力決定我們去留,我們只聽白側妃和郡王的。”幾人比起蕭睿態度更為囂張。
“威定將軍,您瞧這些人態度。”蕭睿向威定將軍告狀。
“皇上只說讓新西北王府留三千精兵,至于留下哪些人,那是你們西北王府的家務事,本將軍就不便過問你們的家務事了。
不過只要超出這個配置的,我就有權對你們西北王府出手。”
威定將軍的語調冰冷,他也擺明了不會給蕭睿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