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是新中國了,你說的氣運什么的那是宣揚封建迷信。”
“誰說運氣就是封建迷信?哪位大領導說的運氣是封建迷信?你給我指出來看看。”許貴弟趾高氣昂說道。
“你要是說不出所以然來,那就是你亂給人扣帽子,沒有運氣你怎么會來我們好山好水的連山村,而不是去大西北荒漠戈壁灘?”許貴弟冷嗤一聲。
“這不是運氣,我來這里那是上面分配的。”馬小敏辯解。
“那是上面的人和你家認識,所以才把你分配到我們這里了,而不是去了大西北。”
“你,你這位同志怎么胡說八道?”馬小敏氣的臉紅脖子粗,偏偏她也心里發虛,因為來這里還真是家里安排的,不然她很大幾率要被分配到艱苦的大西北去。
“夠了,吵吵鬧鬧的像什么話。”沈默見兩人越說越扯,連忙出聲制止。
“大隊長,新來的知青把我衣服潑了糞,我讓她賠錢沒有錯吧!”
“我愿意賠衣服的錢,但我最多給五元,再多沒有了。”她看來五元也是多的,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五元就想了解此事,沒門,老娘的運氣可不是這么點錢就能打發的。”許貴弟頓時就揮舞著手,激動的嚷嚷起來。
“王鐵柱,五元已經很可以了,你管管你媳婦別鬧得我們村里欺負知青似的。”村會計也站出來說道。
“家里的事情我說了不算,都是我老婆在管。”王鐵柱低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呸,五塊錢,打發叫花子呢,我話放在這里,沒有五十元錢,這事情沒完,以后我家里有些大事小事的,都是因為今天被糞潑到引起的。”
許貴弟還在口沫橫飛的時候,忽然就感覺手上多了一個東西,下意識的她想要甩掉手上的東西,然后就看到糞勺華麗麗的天女散花。
圍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見到許貴弟的動作已經全都散開,只有馬小敏傻乎乎的站在那邊。
沈默稍微控制了一下糞灑出去的方向,最后就弄了幾滴在馬小敏的衣服上,不偏不倚剛剛好和她衣服上的數量相當。
馬小敏還不知道身上滴落了什么,只感覺有液體滴落在衣服上,她還下意識的去湊近去聞了一下味道,頓時大驚失色。
“怎么會是糞水?”
“這,不是我。大隊長,你為什么要把糞勺放我手上。”許貴弟怒瞪向罪魁禍首沈默。
“哎呀,許貴弟,你怎么能倒打一耙呢?我這不是為了化解你們的矛盾嗎?剛才是馬小敏同志不小心潑了你,現在你潑了回去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嗎?”
沈默這話,村民細品,沒有毛病。
村民紛紛附和:“對對,許貴弟你說被潑了運氣不好,現在你也潑了馬小敏,現在她運氣和你一樣不好了,你們雙方扯平了。”
“不是我潑的,關我什么事情,明明就是大隊長你…”事關五十元,許貴弟還想要掙扎一下。
“糞勺還在你腳邊,你別想否認?我把糞勺給你,你不想潑你可以不潑,你潑出去了,現在還怪上我了?怎么你還想訛我五十元錢不成?”
許貴弟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黑瘦精壯的男人從田埂跑出來,拉住了許貴弟的手,一手捂住了許貴弟的嘴巴,對著沈默諂媚笑道:“大隊長,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娘們腦子不清楚,不會怪到大隊長頭上的。”
來說話的正是許貴弟的男人王鐵柱,自從許貴弟嫁過來,王鐵柱就像是成了妻管嚴,什么事情都是許貴弟沖鋒在前面。
以至于村民都逐漸忘了許貴弟沒有嫁給他之前,這男人是什么性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