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來到半山腰的茅草屋,這里以前應該就是獵人小屋。
他進去就看到了屋子里面的一個女子,女子年紀在二十幾歲。
看到王躍民帶著兩個穿制服的男人過來,她一臉疑惑。
一瘸一拐的上前。
“大隊長,您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大隊長給兩人做了介紹。
“警察同志過來問你一些事情,你據實回答就好,不需要害怕。”
“你的腿怎么壞的?”沈默問道。
“這個我知道,當年村里開批斗大會,剛好一根橫梁砸下來,小丫頭撲過去,救了領導,但是她的腿就落下殘疾了。”
嚴啟點點頭。
“你和柳輕鴻住在一起,對于這個女人,你了解多少?”沈默看向女子。”
女子目光無措的看向了王躍民。
“你看我做什么,有什么說什么,不需要隱瞞。”王躍民對張燕投以鼓勵的眼神。
張燕似乎是下定決心,眼淚一下子飆出來,說道:“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但打奶奶,還想要撕咬我,要不是我阿奶護著我,我就要被她撕咬死了。她發病的時候力氣無比的大,速度又快,不論我和奶奶怎么跑都沒有用,奶奶只能把我護在身下,任由這個女人打。”
說著張燕撩起了手臂,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牙印子,看的人觸目驚心。
“張燕,你怎么不和我說這件事,要是你說了我就把這人給遷去別的地方居住。”王躍民馬后炮道。
“我們祖孫只想在大隊里安安靜靜的生活,不想給任何人惹麻煩。”她語氣平靜的說道。
對她來說柳輕鴻是師父,是親人,也是徹徹底底的瘋子。但也是真真切切改變她的人。
“柳輕鴻怎么死的?”嚴啟問道。
“摔了一跤之后,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吃不進東西,就這么去了。”張燕說的平靜。
在她說話的時候,嚴啟一直盯著張燕的眼睛,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這個女人平靜的可怕,說這些事情,就好像在說一個陌生人的事情,情緒沒有一絲的波瀾。
被傷害成這樣,她內心真的如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嗎?
“你的腳傷有沒有去醫院看過?”嚴啟說了一個完全無關的話題。
“我哪里來的錢去看腿傷?這個腿接骨還是村里的胡老幫我看的。”
“胡老是我們村里的赤腳醫生。”王躍民給嚴啟解惑。
“好不了了?”沈默看向大隊長。
“我聽胡老說當時治療需要麝香,但你知道麝香非常難得,我們小村莊根本沒有。后來就是時間長了她的腿就這么被耽誤了。而且,她家里現在這個情況,想要治療也沒有錢。”
“柳輕鴻住在哪個床位,她有東西留下來嗎?”
嚴啟進了屋子之后,目光一掃,屋子里面一目了然。
“她的床鋪拆了,東西大部分都是破破爛爛的也丟了,剩下就一些鍋碗瓢盆,和我們一起共用。”
:<a>https://m.81efdc260.xyz</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