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這么麻煩,公社和大隊都有兩兄弟的手印文件。”沈默大手一揮說道。
沈默這么一說公社的人都紛紛點頭,確實是如此。
很快公社把兩兄弟按手印的紙張拿出來,做了對比。
很清晰,上面的指紋完全不一樣,在去按了現如今病床上的人手印。
很快,手印對比出來。
病床上的人根本不是陸國棟,他就是陸國強。
陸國強整個人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現在他就算是抵賴都沒有辦法。
所有的人清場,警察要對陸國強進行審問。
一個小時之后,警察從病房退出。
公社領導看向警察:“審問的如何?他招認了嗎?”
警察失望地搖頭:“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說。但即便他如此嘴硬,也無濟于事。通過指紋和x光片對新舊傷痕的對比,我們已經掌握了確鑿證據,足以證明他并非真正的陸國棟。此外,他還用次等糧食冒充一等品入庫。現在,我們必須查清陸國棟同志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好,既然身份已經存疑,這件事我們部隊會一起審查,不管是誰,膽敢殘害軍人,并且冒充,我們都不會姑息。”莊巖表情極其不好看,看向病床上的人,目光如淬毒。
原本陸國棟有著很好的前途,可就是這個蠢貨一己之私,讓他部隊痛失一個人才。
警察給陸國強拷上手銬。
現在他受傷嚴重,所以人直接銬在了病床上。
“陸國強,你不是我丈夫,你還是害死我丈夫的兇手,我現在很好奇這件事是你一個人做的,還是你們一家子的主意?”沈盛夏問道。
陸國強看了沈盛夏一眼,把目光移向了另外一邊,在沈盛夏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陸國強開口。
“他自幼便是父母的驕傲,也是村里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無論走到哪里都備受尊敬。然而,他卻是通過頂替他人才得以進入部隊,這一事實讓全家人在村里抬不起頭來。原本,我已經成功考取了鋼鐵廠的工作,但只因他這件事被揭露,鋼鐵廠撤回了我的名額。盡管后來父親在公社為我謀得了一份差事,但也僅能擔任一個小小的公社倉管員。”
陸國強說出了這些年心中的不甘,明明是雙胞胎,但所有人只看到了陸國棟,把他遺忘。
“當年就是你舉報的你爹吧!”沈默說道。
“難道我就不該舉報他嗎?他徇私。”陸國強梗著脖子說道。
沈默并非是來當判官,他之所以這么問,就是想要讓門外的人知道他的兒子是一個什么東西。
整天想東想西的,村里每個人都被他懷疑個遍,就是沒有懷疑過他的兒子。
當年要不是看陸國棟和那一家子不一樣,是一個好的,原主也不會同意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
“你們父子都是自以為是的人,就算沒有你爹徇私,以你大哥的身體素質也絕對沒有問題,他去檢測那天為什么會拉肚子,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沈默眼睛盯著陸國強冷哼。
這些都是剛才沈默解鎖了陸國棟這個人物訊息得到的消息。
而幫陸國強考到鋼鐵廠的人就是陸國棟,陸國棟知道自己要去當兵了,所以希望弟弟也有一個好前程。
用陸國強的名字,又去考了一次。
他給了鋼鐵廠的人一些煙,收回了陸國強之前的那張卷子。
按照陸國強之前的卷子,考八百年都進不去機械廠。
但這些,沈默根本懶得說出來。
一個自私的人,別人為他做的再多他也只是覺得那是應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