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拍著胸保證讓青娘認下罪名,所以更不能有差錯。
“你就是這么審案子的?”胡玉卿斜眼看他。
“這,不用刑嫌犯不會說出實話。”丁卯苦笑說道。
胡玉卿點點頭:“你說的這個也是理由,回去我會如實向皇上稟報,還有官員除了對嫌犯用刑,不會用腦子審案的。”
胡玉卿才說完,丁卯“噗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
“大人,其實,其實這個案子不用刑也能審,我,我想到辦法了。”
“哦,那你說說怎么審?”胡玉卿似笑非笑的看向丁卯。
“江夫人,既然您說沈青偷了你的配方,那你把配方寫一下,我再把你們二人寫的對一下。”
“我忘記了,我記得肯定早就自己做出來了,不會讓她做。”
楚茵竹說完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胡玉卿:“胡大人,這件事不歸你管吧,你是不是來這里越俎代庖了?”
楚茵竹之所以有勇氣這么說那是不知道胡玉卿是何人,她沒有聽說過的人,自然不滿這么一個人來破壞她的好事了。
丁卯覺得楚茵竹這是瘋了,連這位都敢得罪。
他連忙呵斥:“胡大人豈是你能質疑的,胡大人有監察百官之責,他手中的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后奏。就算是丹書鐵卷都沒有用。”
因為上一個質疑他的人已經被他一刀砍落了人頭,人家手上也是捏著丹書鐵卷,照砍不誤。
而胡玉卿僅僅被罰半年俸祿,在家反省半年。
楚茵竹心跳如麻,她下意識想要說:不可能。
但再看丁大人滿臉是汗的模樣,擺明了對這位胡大人的懼怕。
“江夫人連自己的配方都說不出來,如何能肯定別人是偷了你的配方做的?”
“就算是她不是偷我的,那也是學我的手法,我沒有說過她是我的徒弟,她就不能用。”楚茵竹理所當然說道。
“丁大人,有這樣的律例嗎?”
“沒。沒有,除非學手藝的時候有簽訂過協議,沈青幾年內不能使用學到的手藝,或者說要幫干幾年活才能用這些手藝。”
“回稟大人,我和江夫人并不存在協議。而且我使用的材料也和江夫人的材料完全不同,所以工藝也不一樣。”
說完,她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包裝完好的盒子。
打開之后這就是一款擦臉的膏體。
“這款叫做珍珠膏,顧名思義,主材料是珍珠。也是我們青妍賣的最好的一款膏體,而當年江夫人教我的是用米粉做的,且按照江夫人口述做出來粉粒粗糙,完全不是珍珠膏能比的。
我們這款珍珠膏既能養顏,又能讓皮膚看上去更白。”
青娘一邊說一邊還在自己的手背抹了一點,然后抬手就讓胡玉卿看。
胡玉卿看著青娘白皙無比的手,眼睛有這么一瞬挪不開。
但隨即他注意到了青娘指腹上的老繭,這是經年累月的勞作才會形成。
現在她的手雖然白皙,但經年累月的勞作已經在她手上留下了痕跡,這是很難消除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