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在校醫室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身上的電極貼片已經被拆了,看來剛才他睡的很沉,根本沒有醒過來,成默側耳就聽見了旁邊有細細的說話聲,明顯對方是因為害怕打擾到他所以刻意的壓低了聲線。
不過成默的耳朵一向都很靈敏,認真聽了一下,就判斷出了在和高月美說話的人是沈幼乙了。
沈老師的聲音沉靜緩慢溫柔,帶著一點不自覺的抑揚頓挫,可能是古詩詞、古文念多了,很容易加入一些情感進去,例如憧憬,感慨,激動這樣的情緒,只是不會用很強烈的語氣去表達,而是用潛藏的意蘊去彰顯。
例如林志玲,說話的腔調就和沈老師很像,溫文爾雅,又帶有女性的柔美,只是沈老師不是娃娃音而已。
至于高月美,高老師,跟沈老師那種文藝女青年就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對待陌生人看上去有些冷淡,有些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此刻和沈幼乙說話就有些大大咧咧,很話嘮的樣子。
正在成默辨別聲音的檔口,他就聽見高月美在小聲的跟沈幼乙道“我也覺得那個王一帆有點討厭,仗著自己家里是教育局的,看誰都低人一等似的,最煩他這種啥本事都沒有就喜歡裝的。”
沈幼乙笑道“你這話跟他說的一模一樣,他也是這么說你的”
高月美冷哼一聲道“靠這種人就是欠教育,我等下就去把他的胎給扎了。”
沈幼乙連忙道“扎胎這么危險的事情還是不要做了吧萬一出車禍就不好了。”稍微頓了一下沈幼乙又道“你砸他玻璃我還是支持的”
高月美“切”了一聲說道“你這個狐貍精,就知道蠱惑我,扎他胎被抓住了,補胎才多少錢砸玻璃要賠多少錢砸玻璃的錢你出我就去砸,說到做到。”
沈幼乙一邊壓低一邊發出嫵媚又輕盈的笑道“別鬧,你怎么老喜歡摸人家匈,你自己又不是沒有”
成默在沈幼乙發出不可名狀的聲音時就猜到了高月美的動作,并且腦海里已經繪聲繪色的出現了那副圖景,只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么不論男女都喜歡匈大的。
高月美“嘿嘿”一笑道“有是有,但沒有你的大軟彈啊嘖嘖感覺又長大了”
兩人小聲笑鬧了一陣,沈幼乙道“我都恨不得去做縮匈手術去了”嘆了口氣沈幼乙又道“我感覺自己真不適合做老師”
“怎么了王一帆真要惹得你這么討厭,我現在就罵他一頓去”高月美似乎已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有些氣憤的說道。
沈幼乙道“不是他,其實他還算好了,只是無事獻殷勤而已主要是不知道是誰,經常在我們班級黑板上畫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高月美有些氣憤的說道“保衛室那些吃干飯的還沒有查到嗎”
沈幼乙道“沒有呢他們也不容易,值了好幾次夜都沒有守到,實在也不能怪他們”
“你呀就是性子太軟了,查清楚本來就是他們的責任,你還覺得是麻煩了別人,還有你要不是長的好看估計都已經被9班那群混世魔王騎到頭上去了。”
沈幼乙有些嗔怪的道“你可別這么說我的學生,他們只是沒有那么愛學習而已,我們兩個讀書的時候不一樣只愛玩嗎”
高月美又“切”了一聲道“就成天看見你看書去了,什么時候去玩過。”
沈幼乙道“我看的又不是教材,全都是些閑書”
高月美打斷沈幼乙的話道“嘻嘻,要不這樣,周末我帶你見識一下星城的夜生活說不定還能認識幾個小開”
成默悄悄看了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故意弄了一些不小的響動,然后開始穿衣服,接著準備從床上下來,還這時他聽到高月美小聲道“你最心疼的學生醒來了。”
沈幼乙道“應該是到了上課的時間了我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