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卓回答道:“我實力不太行,八百多名。”
“妹夫全世界排名能在前一千也算是不錯了,但是你還得多多努力才能夠得上和拿皇不對付啊!”余雅梵笑著道。
慕蓉予思的姐姐妹妹們跟著笑,花枝亂顫的,氣氛很是歡快。對于這個好脾氣的新姑爺,慕容家的親戚們一直覺得是付遠卓高攀了,尤其是和陳放對比,因此開玩笑什么根本不顧忌。
這樣的笑聲并沒有讓付遠卓覺得難堪,因為他從來不覺得陳放這樣的人配和他比較,即便是沾了些許的光,他也是‘戦斗英雄’,只不過這樣的榮耀并不是拿來的炫耀的,那枚沉甸甸的徽章背后凝結的無數同仁的鮮血。
他甚至沒覺得這樣的嘲笑沒什么不對,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不都是如此么?嘴上說著平等,身體卻在向著強者下跪。這不能怪他們,平等是期望,下跪是現實。
至于用拿破侖七世來踩他?他也懶得解釋,他雖然不認識拿破侖七世,但“巴黎恐襲”那次也算是和拿破侖七世有過恩怨。好像也不能解釋,那段經歷至今都應該屬于機密范疇,也就他們參與過的哥們幾個私底下喝酒的時候,會感慨萬分的聊起一些戳人的細節,其他的人就算知道這回事的,也不知道具體在巴黎,在埃菲爾鐵塔
即便已經事隔經年,付遠卓每每回憶起來仍有種歷歷在目之感。可如今當時并肩奮戰的人又在何方呢?
慕蓉予思倒是知道不少內情,正待幫丈夫說幾句話,這時哥哥慕容永瑞打開了門,鐵青著臉說道:“出事了,爸爸暈過去了。”
付遠卓和慕容天佑乘坐本該是接親的紅旗l9直奔慕蓉予思家,不過車隊沒有隨行,只有他這一輛貼了大紅“囍”字的王者之車在北環大道上風馳電掣。大概是元旦節的原因,上午的深鎮街道車輛稀少,向來擁堵的雙向八車道的快速路一路上竟沒有幾輛車在跑,十多分鐘付遠卓就趕到了慕蓉予思家所在香冪湖一號。
這座位于深鎮中心的小區屬于老錢聚居的地方,雖然樓齡老,地方也不算大,但勝在無敵的區位優勢,不僅毗鄰cbd,可觀賞深鎮最美天際線,還坐擁香冪湖、香冪公園和高爾夫等多種景觀,至今仍是深鎮最貴的豪宅之一。
黑色的紅旗在寂靜的早晨拐進了綠蔭掩映中的別墅區,在斑駁的光影中如鯊魚般絲滑穿梭,迅捷的行駛到了香冪左岸一幢藍頂白漆的巴伐利亞獨棟大宅前,刷著金漆的電動門開,貼著紅“囍”的黑車悄然駛入,掛在門邊的鞭炮卻沒有點燃,全然沒有喜慶的氛圍。
付遠卓和慕容天佑在門口的迎賓臺下了車,等候了一會的管家立即領著兩人進了屋內。
“荃叔,爸爸的問題嚴重嗎?”付遠卓跟在穿著燕尾服的老管家筌叔后面低聲問。
“秦醫生說還是老毛病,血壓升高引起的腦血管暫時性缺血,問題不大,就是以后得更加注意。”筌叔稍稍回了下頭回答道。
緊張兮兮的付遠卓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
倒是慕容天佑跟沒事的人一樣,還拿著游戲機,邊走邊玩。
三人穿過了門廳,右轉幾步就到了會客廳。會客廳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筌叔推開雙開的合金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兩人進入,立即退出門外,并緊緊的將門關上。
付遠卓掃了一眼,慕容仲宜正半躺在沙發主位里,皺著眉頭一邊看手機投影,一邊打點滴。
慕蓉予思的母親榮敏華則坐在旁邊另一座主位沙發,閉著眼睛不斷的轉動手中的紫檀念珠,口中輕聲念念有詞,“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其他慕容家的直屬親戚全都在場,輩分高的坐在兩側的沙發里表情嚴肅,小輩們則站在沙發后面一副恍然失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