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了,我就是個老二,說不上什么話,可是您呢,還有我大哥呢,小宏呢,你們一個是老盛家的當家人,一個是老盛家的長子,一個是老盛家的長孫啊......”
“老三這人不地道啊,這回,他不光不把我大哥和小宏放在眼里了,連他的親爹,他都不放在眼里了。爹啊,今天這個事啊,你就不能忍,你得想想辦法,別看老三現在長能耐了啊,但是一個孝字壓下來,他就不敢.......”
但凡辦事情,最怕的便是有人去鬧事了,如果有人來鬧事,主為了不將事情鬧大,多半都會做出些妥協。
“你給我消停點!”盛老爺子這個時候突然出聲呵斥道。
莊戶人家,一般人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會有些小毛病,但是沒有挺不住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特意的請郎中過來看。盛老爺子心里其實很清楚,那天盛軒請郎中來給他看病,他其實是沒太在意的,只是以為盛軒如今家大業大了,也染上了大戶人家的習慣,以為郎中只是來給他請平安脈的。
那天郎中給盛老爺子和崔氏都把了脈的,崔氏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盛老爺子這邊還是原先得老毛病了,肝火、心火俱旺。郎中留下了遺囑,說是讓老爺子好生休養,心里別想太多得事,最忌諱的便是大喜大悲。
這樣的遺囑其實并不新鮮,以前盛老爺子幾次病倒了,郎中也說過類似的話,所以盛老爺子當時也沒當回事。
可是誰知道,盛軒這次聽郎中這樣說,當時便提起了小婷和包恒的親事來了,自然就說到了兩家的喜宴上,并且跟郎中說,他擔心老爺子去參加喜宴的話,經歷了大喜會對身體造成影響......
郎中也點頭認可了盛軒的話,說盛軒的擔心不無道理。
等送走了郎中,盛軒便委婉的跟老爺子說了,說是為了他的身子骨著想,小婷辦酒席的那天就不勞動他了,并讓小宏和許氏也留在家里照看著老爺子和崔氏。“一家子有那份心意就行了,不用在乎那些虛禮,”最后盛軒說了這么一句。
等盛軒走出了老盛家的家門,盛老爺子才恍然大悟了過來,原來盛軒專門請郎中過來,為的是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不讓他參加小婷和包家的喜宴的,就是盛宏和許氏,他也不讓他們去了。
那天夜里,盛老爺子輾轉反側,久久的不能入睡。
本來說的好好的,請他坐首席的,還讓盛宏和許氏去坐席的,可是突然之前全都變掛了,至于原因嘛,那也是明擺著的。盛老爺子并不糊涂,他立馬想到了崔氏打發許氏去給小婷的添箱,就是這件事,徹底的惹惱了盛軒一家子人。
“都是你!”盛老爺子忍不下去了,覺都不睡了,便罵起了崔氏來,“你天天的干啥吃的,家里的活也不用你干,連小婷添箱這么件事都辦不好嗎?”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啊,讓你花點錢,花點錢!讓你把禮置辦的體面一些,可你就是不聽啊,你當老三還是原先的那個老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