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只覺著心里充斥著一股子酸澀的滋味,心里是既痛又恨著,“六爺想要.......六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啊......”彩衣哭訴著,“盛小嵐,盛小嵐她不配!她不過是個莊戶人家的丫頭片子,還是個大腳丫頭......這樣的人,即便給大戶人家當粗使丫頭,人家都是不要的......她這么巴著六爺......”
“六爺,你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啊,怎么就被她給迷住了呢。這一次次的給她們家恩典......這小丫頭心大著呢,她要是進了府,哪還有別人的活路啊......別說奴婢們早晚會壞在她手里,就是府里的奶奶們......”
沈六聽彩衣越說越不像話了,便拍案怒罵道,“住嘴!哪來的這么多混帳話,來人啊,拖出去掌嘴!”
很快便有兩個婆子進來了,抓了彩衣就往外面拖。
彩衣瞪著兩個大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沈六,然后奮力掙扎著想從婆子手中掙脫出來。
府中得寵的大丫頭,即便是犯了錯,得到的處罰也不過是罵她們兩句,再重也不過是罰站和罰跪之類的,極少會重刑加身的,而掌嘴可是比打板子更嚴重的處罰了。
彩衣不敢相信,再她表白了之后,沈六居然還會讓人掌她的嘴。這些不說,就是她跟沈六這么多年的情分,她說什么了啊,不過就是說了小嵐兩句不是,竟然讓沈六生了這么大的氣。
彩衣苦苦哀求,沈六卻面如硬鐵,那兩個執刑的婆子最會察言觀色,剛開始她們還慢慢的拖著彩衣,后來看沈六臉色依舊不對,就直接干脆的將彩衣給拖了出去。
小嵐在沈三奶奶處,喝了一碗安神的茶,就不肯再躺著了,“我好多了,沒事了。”
“小嵐,有些話,我不好當著六爺的面說......”沈三奶奶斟酌的開口,“彩衣這個丫頭,是六爺母親陪房嬤嬤的閨女......”
剛才小嵐就問過沈三奶奶了,知不知道彩衣為什么要害她。沈三奶奶當時只是嘆了口氣,說彩衣是沈六的丫頭,平日里看著挺好的,聽她這么說了,小嵐也就沒多問了。并且她還向沈三奶奶解釋了一下,她之所以這么問,只是怕這兩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彩衣而不自知。
現在沈三奶奶屋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在了,她便向小嵐說起了彩衣的事。
小嵐對彩衣一無所知,本來她就對自己的遭遇耿耿于懷,這個時候,她便聽的格外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