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強烈的負罪感和愧疚感讓許天最終閉上了嘴。
他避開了女子充滿憎惡的眼神,默默走到一邊,將女子女兒身上的吊頂殘骸挪開,輕柔的將女孩抱起,相比起她的母親,女孩并沒有對許天展露出多少憎恨的神色,澄澈的大眼睛看著許天,輕聲道
“謝謝你,叔”她本欲叫許天叫叔叔,但是在被許天抱起時,卻看清了許天鴨舌帽下年輕而又清秀的臉,愣了一瞬間,改口道“謝謝你,哥哥”
許天微微一笑,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粉嫩的俏臉,而女孩的母親則是聲色俱厲的上前,一把從許天的懷里將自己的孩子奪過,警惕道“不要碰我的女兒,你這殺人犯”
許天的手臂懸停在空中,眼神中閃過些許暗淡,他指著一旁破碎的窗戶道
“大門被銀大人封住了,你可以從窗戶里出去,出去之后,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派點人來救援一下,給這里受傷的顧客一點治療,好嗎”
許天還算是充滿善意的話語卻被女子無情的駁斥,她冷哼一聲,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走上前來的許天,當即帶著自己的孩子從窗戶離開了酒吧,冷冷的撂下一句
“偽善”
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許天,也不知道是身體太過疲憊,以至于被普通人輕易的推倒,還是心理上的打擊更深一籌,許天的身體趔趔趄趄一陣,居然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露頹然之色。
到底是誰,是誰將吊頂打了下來,誰是幕后黑手
負罪感之后,許天心里翻涌起濃濃的怒意,本來自己前來鬧事,和銀大人交戰一番,不會有任何無辜人受傷,可正是陰差陽錯之下掉落下來的吊頂,讓整個酒吧變成了人間煉獄
那個時候,許天仰躺在地上,沒有人比他看的更加清晰,吊頂本來已經維持住了平衡,是窗外忽如其來的一柄飛刀,硬生生的切斷了吊頂和天花板的連接處而那個投擲飛刀的家伙,就是罪魁禍首
酒吧之外,張可欣全程目睹了“大衣男”善意去幫扶女子,卻被女子憎惡推開的情景,她眼里有一瞬間翻涌起復雜的神色,又很快被冰冷徹骨的淡漠給壓抑住了,朝著許天緩緩走去。
一陣女子輕盈的腳步聲在許天耳畔邊響起,許天根本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反而是靜靜的躺在地面上,視線之中,首先出現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大腿被緊身夜行服包裹著,大腿的主人明顯很注重平時的鍛煉,肌肉線條給其帶上了一分別樣的美感。
許天視線上移,這大腿的主人,身材玲瓏有致,窈窕無比,當許天對這等魔鬼身材主人的容貌產生好奇時,卻發覺這人的面容被隱藏在一個面具之下,面具之中,一雙淡漠的眼睛正不帶任何感情的注視著自己。
“怎么今晚碰見的人都喜歡帶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