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很是裝逼的將自己嘴里的牙簽吐在了地上,做了一個模仿賭神撩衣服的動作,輕輕一推,鬼霖就趔趄著后退,迫不得已的放開了荷官。
沖著荷官溫和的點了點頭,許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走吧,這里沒你啥事了。”
荷官自然是感激不已的給許天鞠了一躬,大感晦氣的離開了包廂。
“好了,別讓我看到你們輸不起的丟臉模樣好嗎”許天指著桌面上的骰子和紙條,冷笑道“我就想知道骰子的點數是不是十八我紙條上面寫著的是不是十八我是輸了還是贏了”
鬼霖和杰少氣的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
“既然你們不說話,我就當你們默認我贏了,那么,到了你們兌現賭注的時候了。”
在劉慧惶恐不安的眼神中,許天蹲在了她的面前,輕笑道“好了,到了我們算賬的時候了,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你知道外面氣溫在零下一兩度的時候,渾身被污水浸濕,走過兩百多米的走廊回到寢室,是一個什么感受嗎”
當許天說完這句后,李英茹瞪大了眼睛,眼里醞釀著感動,手掌輕輕遮掩在自己紅唇上,幾乎泣不成聲。
“他他怎么會知道這么詳細的內容他怎么會這么理解我的痛苦”
自從自己招惹上鳳姐和杰少后,自己的朋友就全部離自己遠去了,整個大學生活也變得了黑白色的,永遠都是孑然一身,永遠都不會有人懂得自己的痛苦,即便是自己的室友和曾經的閨蜜,也只會站在遠處對自己指指點點,冷嘲熱諷。
甚至,她都有過輕生的念頭,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根本沒人在乎自己,關心自己。
而這一剎那,她驀然回首,卻忽然發現,原來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人在默默注視自己,守護著自己,無論是自己慘痛的過往,還是困難險阻的現在,都有一個人的陪伴。
“許天,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啊”李英茹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喃喃自語著。
而另外一邊,面對許天的質問,劉慧只能倉皇失措的搖著頭,淚流滿面道“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時我就是想著好玩,真的沒想那么多,我、我真的不知道李英茹認識你這樣的大哥,我真的錯了”
許天失望的搖了搖頭。
“好玩我也覺得打耳光挺好玩的。”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看著身體如同篩糠一般顫抖著的劉慧,許天搖了搖頭,惋惜道“其實你本來有機會逃過一劫的,我不是一個喜歡打女人的人,你若是能夠由衷誠懇的認識到自己之前的錯誤,我也懶得和你計較。但是,你剛剛認錯的時候卻是說你真的不知道李英茹有我這樣一個大哥。”
許天緩緩站直身體,在劉慧驚恐的眼神中,發出如同審判一般的聲音
“所以,你是因為李英茹有我這么一個哥哥,才感到抱歉,而不是你真的覺得你做錯的,若是哪一天,李英茹沒有我這樣一個哥哥了,你會加倍的報復回去,不是么”
劉慧的瞳孔病態的收縮擴張著,終于,內心的恐懼讓她徹底失控,她尖叫一聲,揮舞著鋒銳的指甲朝著許天的臉上就扒拉了上去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