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茂約名儉,就是那個勸阿耶造撥亂反正的家伙,還說什么您老長相有日角龍廷,吧啦吧啦久系天下人望,吧啦吧啦成就湯武大業。阿耶的面皮更厚一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湯、武之事,豈可希求但天下正亂,言私應當圖謀自全,言公則應拯救天下百姓,我將為天下百姓考慮此事。”
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為原主的記憶,作為老來得子,除了備受寵愛,就是聽年邁的阿耶講那些過去的事情,只是皇宮里沒有高高的谷堆。
只能說一句兒子們太成器,老子壓力大啊參照后期的九龍奪嫡,慘烈程度至少加三級,因為雙方的支持者都壓上了身家性命,這群唐初猛人賭紅了眼,誰都輸不起。
最寵自己的人走了,原來的李元嬰覺得世界崩塌了,不知道是精神恍惚還是被人陷害,反正八歲的小男孩掉落到荷花池,然后釣魚佬元英穿越而來。二兄為防止再出意外,交由阿嫂撫養,沒想到,剛過一年多點,她也走了。
李元嬰拱了拱手,眼光掃過不遠處的綠袍人起居郎,言不由衷地說道“多謝二兄。”
這位仁兄的風評,硬生生被李二郎給轉了個彎良耿直,有學術,竭盡所能忠誠于朕,若飛鳥依人,自加憐愛。后兩句衍生出一個成語小鳥依人。
猛然想起一件事情,目光灼灼地看向褚遂良,說道“起居郎,吾上元日后開府理事,你當書寫千字文與蘭亭序為賀”
這都是真跡啊可以一起埋在某處,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回去,瞬間實現財務自由,海鮮自由,盛筵自由
褚遂良“”
某只是起居郎,一個從六品上的小官,你一個親王怎么好意思問某要賀禮什么,滕王才十歲那算了,還是送吧。
李世民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何不要虞伯施和歐信本的墨跡”
不是褚遂良的字不好,只是個人喜好問題。
李元嬰理直氣壯地說道“二兄,我沒說不要啊他們兩位我幾天見不到一次,就拜托二兄了,字一定要多哦”
隨后蒼蠅搓手,有些諂媚地笑道“二兄,還有誰的字好,你也引薦一下唄”
李世民感覺額頭的青筋開始直蹦,這豎子,就不能對他,報以希望強忍著脾氣剛揍過一頓,再打容易出事,再說眼瞅著就要到元日了,影響過節的氣氛。很壓抑地問道“你要這么多墨跡作何用總不會生火用吧。”
這豎子近一年來,恃才傲物,行為越發乖張,嘴也越來越毒,指著魏玄成的鼻子罵他是沽名賣直的佞臣只因在顯仁宮時,州縣官吏供奉不好,大都受到了吾的譴責。那個田舍漢又又又又又一次進言,當初煬帝曾在此讓附近的百姓上貢,貢品吃不完就扔掉,十分浪費。
罵人的理由很簡單你敢拿那爛人比二兄,某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人生的正常需求
讓他連喝了三天面湯,純粹的湯,沒有任何餅或者菜,包括鹽巴。傲然地對他說道“既然你那么正直善良無私,就好好體驗一下偏遠地區的人們的生活。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憶苦思甜。”
“當然不是”李元嬰忘了某處正在受傷狀態,坐起身來反駁道,“嗷”
蕩氣回腸的男高音,響徹立政殿,若不是因為身處皇宮大內,會認為有狼掉到了獵坑里,坑里還布滿捕獸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