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看到被送過來的李元嬰,轉了下眼睛,等張阿難走后,才小聲問道“阿叔,十五叔和七兄做錯事,為什么你也被揍了呀”
李元嬰抖了抖肩膀,整個人恢復到三分憊懶七分散漫的狀態,看向春花說道“小花花,去找夏瓜拿白疊子,留下一百斤給陛下用,再將彈弓也拿來。”
他們哪里知道怎么處理棉花,某要彈棉花,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坐到小包子身邊,李元嬰輕聲解釋道“他們兩個也不算做錯事,只是想來問問情況,你阿耶是被那些閣老和國公們氣的,用我們三個來消消氣。就像你不開心的時候,總喜歡挑剔春花一樣。”
晉陽公主鼓著小包子臉,很想反駁小阿叔,可剛剛嫌棄過春花準備的果子飲不夠甜,只能自己生悶氣咯
輕輕戳了下小包子臉,李元嬰笑道“我們多少都會有遷怒于人的情況,阿叔也遷怒過你九兄,我們兕子還小,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更好地控制脾氣。”
古代的人權沒有想象的那么低,尤其是良家子。而在大唐,奴婢也不是能隨意弄死的,比如說某位美貌女道士,就因為弄死婢女而判了死刑。
律疏議主殺奴婢諸奴婢有罪,其主不請官司而殺者,杖一百。無罪而殺者,徒一年。
美貌女道士被處死,雜七雜八的事情湊在一起,只能說不論在什么時候,輿論都是一把好用的劍,只看它掌握在誰的手里。
晉陽公主重重地點了下頭,微微都著小嘴說道“阿叔,我以后會注意噠。”
“我們兕子是大唐的公主,有脾氣才正常。”李元嬰可不想將小包子教成什么溫良恭儉讓的女子,絕不能像宋朝的某位公主,善良竟然讓駙馬理解成了軟弱,溫順讓駙馬看成了懦弱。
這位混蛋駙馬不但把人生的不得志都歸咎于妻子,竟然侍主疾,與婢奸主旁。而這位公主遭受著八個小妾欺凌,都不知道拿出公主的威儀來,不知道是不是患有斯德哥爾摩癥
“有人敢怠慢你,直接讓春花處罰他們,或者告訴我和你九兄,阿叔拿彈弓收拾他們”
某是看過錦衣衛一百零八刑、滿清十大酷刑和無數諜戰劇的人,誰敢欺負小包子,某讓他生死兩難
晉陽公主抱著李元嬰的脖子,笑得如盛放的迎春花,笑聲一串串灑落,陽光明媚
夏瓜不止拿來了兩把大弓,還拿來了一把小弓,笑道“王爺,陛下說只給你二十斤。”
李元嬰攤了攤手,不需要發表任何意見,大耳賊不可能不霸道,在他眼里,某要這些白疊子,就是為了不務正業。
幫晉陽公主和李治戴好面紗,彈棉花的時候會雪花飄飄,至于專不專業的問題,不用多慮,意思對了就行。那些專業人士,都是見一知十的主,不用插尾巴都比猴精。
穿著中衣的三個人,各自拿著一張弓,李治和晉陽公主學著李元嬰的樣子。每個人拿著一個小銀錘,敲著弓弦,白疊子如同雪花起起落落。
夏瓜看著被放在長木匣里的白疊子球,飛起飛落這有什么好玩的王爺的想法,越來越怪異,聽個曲看個舞不好嗎實在不行還可以玩蹴鞠呀
晉陽公主卻覺得很有趣,只是一刻鐘后,就被李元嬰要求歇息。忽閃著大眼睛問道“為什么只有我需要歇息,阿叔和阿兄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