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瓜朝春桃搖了搖頭,用嘴型說道“不要打擾王爺。”
“河對海,漢對淮,赤岸對朱崖。鷺飛對魚躍,寶鈿對金釵。”寫完最后一個字,李元嬰放下筆揉了揉手腕,笑道。“晉陽一定會更喜歡某滴”
春桃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道“王爺,公主更可能會躲在角落里畫圈圈。”
公主不是不喜歡讀書,只是不喜歡大部時間都用來讀書。最好的方式是,每天只需要學一個時辰。
“春桃,你們幾個也要跟著學,學完交給府里的侍女和內侍。侍衛們由兩位舍人來教,不用你們操心。”李元嬰沒有接春桃的話,小包子在角落可不止畫圈圈,某教的是左手畫圈,右手畫方。
腹黑雉在這方面是天才,根本沒有越聰明的人越做不到的問題,他不但左手畫圈右手畫方畫的好,反過來同樣出色,還可以雙手寫字,不同的字,字體都可以不一樣。比如左手篆書右手隸書,左手隸書右手草書非人哉
“唯唯。”春桃和夏瓜拿著布帛,退出房間,需要找兩位舍人謄寫,原版自然歸晉陽公主。
李元嬰自己煮水,煮了一壺紫英茶,沒有放那些左料,慢慢品著茶,望著窗外的梨花發呆
已經準備就寢的李世民,聽到張阿難說滕王為晉陽公主寫了一篇啟蒙詩,一頭霧水地問道“詩不是論首嗎”
張阿難微微躬著身體,輕聲說道“回陛下,字比陋室銘多,聲律不同,他們正在謄寫,原本很快便會送來,某只記得第一句云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
確實很美,也很有畫面感,卻又不完全像詩,某理解不了。
李世民卻眸光微凝,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這不是詩,這是聲律啟蒙陸機在文賦中說過,暨音聲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幼弟寫的語句簡約而不簡單,聲律極富美感,若是給稚子啟蒙,確實比千字文更容易被他們記住。
“噔噔噔”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阿難忙走到門口,接過小內侍送來的棠梨聲律原本,送到李世民面前。
滕王就不能明日再寫嗎怎么也應該讓陛下睡個安穩覺不是,事情哪有一日做完的
李世民接過布帛來看看到戈對甲,鼓對旗,紫燕對黃鸝。梅酸對李苦,青眼對白眉,忍不住大笑道“這豎子,忒淘氣,該打”
青眼對白眉,據說,阮籍能作“青白眼”,他母親死時,其好友嵇康來慰問,給的就是“青眼”;而他看不順眼的嵇康的哥哥嵇喜來吊唁時,給的就是“白眼”。白眉則指的是蜀漢馬良,大家更熟悉的是他的哥哥馬謖。
張阿難“”
陛下,你這表情可不像要揍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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