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分,歐陽詢和虞世南慢悠悠地走到風荷苑八十歲的老人家,健步如飛基本不現實,尤其兩人還都是瘦弱版的身材。兩人趕到的時候,看到李元嬰正拿著小刷子,為烤魚刷油。
“王爺親自做烤魚,我們有口福了。”歐陽詢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端起茶盞來,湯色黃碧,清澈明亮,在琉璃盞里,格外清新雅致,輕品一口,驚訝道。“滕王,此茶與昨日的又有不同,香氣更加濃郁。”
昨日的茶,如同身處清晨微露的茶樹下,似乎能觸摸到露珠的清涼。今日的茶,如同身處陽光照耀的茶樹下,似乎能看到陽光的光暈。
“許國公,昨日的蜀山沒有霧氣,茶葉的香氣里便多了幾分明媚。”蕭若元優雅地喝著茶,輕聲解釋道。“不止霧氣和陽光會影響香氣,炒制人的心情也會有影響,白露心境高雅,炒出來的茶香便也蕭然物外。”
歐陽詢“”
看著盞中的茶水,有些茫然,蕭然物外,心境高雅怎么看出來或者品出來的呢蜀山劍派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病癥在身。
虞世南靠在矮榻的軟枕上,嘴角微微上揚,道門中人,從黃老之學盛行時,骨子里便有別的學派所沒有的清高。好奇地問道“蕭侍讀照琉璃鑒的時間,似乎變少了”
“沒有變少。”李元嬰將一槍一旗的嫩茶葉撒到烤魚上,戲謔地笑道。“他只是覺得還有一點點黑眼圈,顏值沒有恢復最高峰,看著有些辣眼睛。”
虞世南看了眼歐陽詢,又看回蕭若元很明顯大家的審美,不再同一條線上。
“虞伯施,你想和某動手過幾招嗎”歐陽詢眼神澹然地看著虞世南,聲音更加平靜,似乎說的只是今日天氣不錯。
歐體八決點如高峰之墜石、臥勾似長空之初月,橫若千里之陣云。豎如萬歲之枯藤,戈勾勁松倒折,落掛石崖。折如萬鈞之弩發,撇利劍截斷犀象之角牙,捺一波三過筆。
有沒有看著很熟悉,熟悉就對了,武俠里常用羚羊掛角,無跡可尋,或者怪石奔秋澗,寒藤掛古松來形容劍招之高妙。
歐陽詢的劍術,不弱于書法。
“你想過招找公孫白,別找某”虞世南白了歐陽詢一眼,某人不光長得像獼猴,做事風格也像,不能以常理推測。某八十有一,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和你過招
絕不是將乍往而未半,憷悼栗而慫兢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吾不欲匹夫之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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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詢目光平靜地看向蕭若元,說道“陪某過幾招”
改變字跡的過程,也是改變劍招的過程,某覺得可以與人切磋切磋了。
“王爺,我們剛才考核太學生背誦棠梨聲律,有一人思路轉的很快,可以送入弘文館學習。”虞世南沒等蕭若元說話,先和李元嬰聊起來,“河東裴氏洗馬房,裴炎,整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