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元嬰開懷大笑道。“房相果然有趣,休沐日一定要去風荷園,我們一起聞香品茗聽琴,府里樂伎的琴藝還算能聽。”
房喬,后世更熟悉的是房玄齡這個名字,幾位重臣的脾氣,某差不多能摸清脈絡,只有他,心思如海,比阿兄還難理解。因為阿兄在某面前,很少會擺帝王的架子,對于兄長,那自然是該耍賴耍賴,該認慫認慫,不用有什么顧慮。
至于伴君如伴虎,某又不想造反,心思坦蕩的時候,自然不會將兄長視為老虎。至于那些害怕阿兄的人,與疑鄰盜斧,又或者杯弓蛇影,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
魏玄成那么懟阿兄,都從來沒怕過他
“不知某可否也能叨擾一二”略帶戲謔的聲音,從李元嬰身后傳來。
“阿兄”李元嬰轉過身來,看到紫袍玉帶的李道宗,驚訝道。“你不是隨駕前往洛陽嗎”
“還不是你這豎子鬧騰的,”李道宗請拍了下李元嬰的額頭,笑道。“某與閻立本同蕭侍讀他們一起趕回來的,只為能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加快修路的進度。剛和他們對完賬目,來找房相說事,就聽到你在這邀請他聞香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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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
你明明剛回來的時候就來過了,和戶部侍郎崔仁師大吵了一架,還說他應該改名叫崔孔方。
“阿兄,此事與我無關。”李元嬰后退一步,捂著額頭抗議道。等某長高了,你們誰都別想再拍到某的額頭大耳賊阿兄拍的話,某可以不躲。
劉布、班謙和蕭若元做的事情更確切地說,袁天罡和公孫白一起推動的事情,孫思邈、韋歸藏和張果是幫兇,某只是了藏劍苑而已。
某堅決不背鍋。
“滕王、李尚書,請進來喝茶。”房喬果斷打斷修路的話題,說再多也沒用,滕王不會承認與他有關。更重要的是,若真追究起來,只會發現與他無關,都是道門之人太有想法。
最近的變革,都由道門中人引發,還不得不承認,確實利國利民。僅僅琉璃和煙花兩項,收獲之巨某亦心怦怦兮諒直,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不能再想,容易上頭,喝杯茶靜靜心。
李道宗跟著房喬一起往政事堂走,澹澹地看了眼長孫無忌,笑道“輔機如今越發老成持重,話都不肯多說一句。”
高士廉在滕王府養病,也沒看你們誰去侍疾,甥舅之情,呵呵,不過爾爾。雖然幼弟不差那點伙食費,你們也真好意思不意思意思。
格局小,路便會走窄。
唐儉那家伙不算,他有的可不只是格局陛下選他為滕王傅,還真是用心良苦。
“郡王說笑了。”長孫無忌想沒有聽出李道宗話里的諷刺,胖胖的臉上掛著恰當的笑容。不論別人怎么議論,長孫家都是后族,陛下不會厭棄我們。
崔義直臨走前,讓人送了封信,只有一句話颶風過崗,伏草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