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向前一步的大理寺卿劉德威,叉手一禮,說道“某附議。”
不管誰去,都不可能甩下某,當然楊相去最好,他性格和緩,不會和滕王嗆起來,我們只需查明原因,如此稟告陛下就好。說實話,不過是拆門、砸墻、砍樹些許小事,淄川縣公有些大驚小怪,過于計較了。
江夏郡王府被拆時,他可是笑呵呵地坐在一旁喝茶,還指出哪處他不滿意,勞駕滕王幫忙呢。
什么蒸汽車某是去核實滕王擾民之事,陛下讓某騎馬去,某也不會有絲毫猶豫。但是,能更快到達金州,為陛下分憂,某也是不懼任何危險滴。
李世民掃了眼事不關己的袁天罡,看向袖手旁觀的房喬,溫和地笑道“玄齡,此事你怎么看”
若不是袁瘋子提前一步說了蒸汽車的事情,你們的說法必定會截然不同。不就是跑得快些的車嗎瞧瞧你們那點出息,爭得面紅耳赤,真真丟吾大唐政事堂的臉
“陛下,某沒什么看法。”房喬叉手一禮,聲音很平靜,既不冷漠,也不熱情,更不激動,和平常說話時,沒有什么任何區別。“蒸汽車的安全性,想必袁公他們已經試驗多次,又說到金州只需三個時辰,明日正好休沐,只需留兩個人值班。對藥師和茂約有什么意見,大家可以當面說,也省的傳話傳錯了,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袁天罡能來陛下面前說,說明已經做好準備,準備的車輛,也能夠滿足大家一起出行。就像三門峽那次,大家以為只會一艘樓船,結果不光樓船三艘,那些艨艟和糧船也都裝上了。
“云鶴府做不到。”袁天罡輕甩拂塵,說的特別有高人風范,就像說沒問題一樣。“目前云鶴府、少府和工部配合,所做的同型號蒸汽機,必須保證所用的部件可以通用,維修時更換上相同型號的部件便恢復正常。陛下全副儀仗出行,至少五千人,蒸汽車的運載量比不上樓船,達不到陛下出行的要求。”
現實是,艨艟和糧船上的蒸汽機,往返兩都十數次后,便已不能再用,更換部件的時間,都快超過重新組裝新版蒸汽機的時間。滕王和杜澈、蕭若元提出的那個標準制作和曲水流觴法,比一人做一臺效率高很多不說,錯漏處更是少很多。
文選曰,器范自然,標準無假。
李世民眸光微閃,也就是說,別人能去,就吾不能去憑什么身子微微前傾,問道“請問袁公,可以多少人出行”
袁天罡微微愣了下,陛下此話幾個意思猶豫片刻,說道“蒸汽車是為了去金州運嫩竹回來造紙用,每車可乘坐四人,共有十輛。去的時候還需要運送從邊關撤換下來的老bg。金州碼頭建設,需要人手。”
從邊關撤回來的老bg,沒人敢保證沒有被摻沙子,重臣還好說,若是陛下出行,安全沒法保證。
“陛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房喬聽完袁天罡的話,叉手一禮,說道。
就算老bg沒被摻沙子,陛下也不能同行。他們剛從邊關回來,心性還處于備戰狀態,若是那句話沒說到一處太危險
“你們留著這些正確的廢話,對臨江之麋說去”李世民坐直身子,目光堅毅地看向眾人,說道。“吾征戰沙場尚且不怕,還會怕自家的兵卒不成帶千牛備身六人,備身左右六人,備身十人足矣。玄齡、景猷、玄成、德威和承范隨行,其余人留守長安,我們后日便回。”
金州碼頭,某只看到豎子送回來的圖紙,不去現場看看,某放不下心來。知道他攤子鋪的有多大,某才好為他兜底。至于那封信,換個人做金州車駕便是。
李孝同夾纏不清也不看個時候,本來臨江之麋的爭論,隨著幼弟離開長安,剛剛消停一些,他一封信,又讓爭論再起為什么就不能先寫信問問承范呢李靖和唐儉、歐陽詢都成了所謂的佞臣,那他們派到幼弟身邊的某,又是什么人轉坑幼弟的混賬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