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
若要杜絕與世家豪族相勾連,最好的辦法是啟用科舉選出來的士,可人數遠遠不夠,總不能會寫棠梨聲律的人便可以任用。這又會牽扯到俸祿支出的問題。李藥師和唐茂約,行事太過莽撞,怎么能扯著滕王的旗,隨意更改制度就不怕滕王的肩膀太窄,擔不起來嗎
就算不與旁人商議,怕掣肘太多,至少也該去金州之前,與陛下、某還有民部高士廉兼任民部尚書,不與他談可以理解,不還有吏部長孫無忌兼任吏部尚書,呼,確實是沒法商議,不僅會掣肘,還會聯合至少一半的朝臣堅決反對和抵制。
“金州不入流的小吏,數量怕是遠遠不夠。”
“房相言之有理。”袁天罡笑容燦爛地說道。“此番送過去的老兵中,均為各都督府、都護府和折沖府上了年紀的亭長和掌固,回到長安的路上,已經背熟會寫棠梨聲律。”
房玄齡瞪圓了眼睛還能如此操作
“如此調人之法,怕是藥師與茂約籌算不止一日。”李世民收起卷軸,看向袁天罡,問道。“你為何也幫他們瞞著吾”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袁天罡輕聲吟唱道。陛下帶兵打過仗不假,他為的是打敗對手,為大唐開疆拓土,至于最底層士卒的歸處從沒人關心過。
“兔從狗竇入,雉從梁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春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晉陽公主不知道袁天罡為何停下來,繼續吟唱道。
李世民聽著自家閨女童稚軟糯的聲音,眼眶有些發酸低聲說道“羹飯一時熟,不知飴阿誰”
停頓了半盞茶的時間,才長長嘆息道“玄齡,是朕失職了。”
“陛下,是臣等失職”房喬放下卷軸,叉手一禮,忙說道。
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
晉王李治“”
虞傅曾言,阿耶初聞藥師公破頡利,大悅,謂侍臣曰“吾聞主憂臣辱,主辱臣死。往者國家草創,太上皇以百姓之故,稱臣于突厥,朕未嘗不痛心疾首,志滅匈奴,坐不安席,食不甘味。今者暫動偏師,無往不捷,單于款塞,恥其雪乎”
叉手一禮,說道“阿耶,雉奴請留金州,在一處民安署做事。”
“為善之言,容吾考慮一二。”李世民看了眼性格純善的李治,輕聲說道。若是高明能如此臨江之麋,戒之慎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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