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李元嬰疑惑地在李元禮眼前晃著手,不至于當著某的面就想和他老婆之間,不可描述之事
吧
李元禮回過神來,看到李元嬰有些齷齪的笑容,撥開他的手,說道“我只是在想小兕子撲流螢,二兄給她講故事的情景,有些思念阿耶。”
若不是幼弟總是折騰出些出格的事情,大唐第一詩才的名頭,非他莫屬溫聲勸道“你如今來到封地,又是定下親事的人,行事多注意些,不要和老十五和老二十學。”
“阿兄,我可不想像你那么累。”李元嬰靠在軟枕上,晃著酒杯笑道。“修身潔己,內外如一,諸王莫及的名聲,有十一兄足矣,我只需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宇文昭儀有拒絕后位之功,讓阿嫂身為大唐第一位正式的皇后;宇文士及幫阿兄安撫隴西士族,堪稱他身邊第一狗腿子外加馬屁精。十一兄以母寵故,特為阿耶所愛,后出諸子無及者,又傳出少聰俊,右手畫圓,左手畫方,口誦經史,目數群羊,兼成四十字詩,一時而就,足書五言絕六事齊舉。代號神仙童子的名聲,還娶了房玄齡之女為正妃。
某卻一點都不羨慕如此看來,房夫人喝醋,更像某種zz表態,細思極恐前傾著身體,壓低聲音問道“阿兄,姜與醋孰先”
李元禮滿頭小問號,某又不是庖廚,哪里曉得先放眸光微凝,想到李元嬰之前說過的話,很果斷地說道“先放姜,醋能瞬間激發姜的辛辣之味,比先放醋味更正。”
房玄齡夫人出身范陽盧氏,因他未發跡時生病,盧氏自剜一目表明心跡,所以他很敬重和欽佩夫人,一直不曾納妾。
李元嬰又靠回軟枕,將酒杯中的三分之一菊花酒喝掉看再多的史書,也只是看到事實的十之一二,甚至百之一二。若是沒猜錯,阿耶退位后,為了保護神仙童子,與阿兄博弈,定下房玄齡之女。房玄齡卻有些日夜難安,尤其在貞觀四年杜如晦又英年早逝。
阿兄請大臣赴宴,酒足飯飽之際,老謀深算的房玄齡卻經不起同僚們的挑逗,吹了幾句自己不懼內的牛皮,已有幾分酒意的阿兄更是乘著酒興,賜給他兩個美人。多年的鶼鰈情深,房夫人一見到兩個年輕漂亮的美人,瞬間明白了背后的試探,沒有任何猶豫地大發雷霆。指著房玄齡大吵大罵的同時,操起雞毛撣子大打出手,還欲將兩個“美人”趕出府門。
阿兄得到了想要的態度,君臣聯手做戲,將房氏女的名聲打上吃醋悍妒的標簽,徹底斷絕某些人地余黨,想要利用十一兄舉事的念頭。有前朝文帝打樣,大唐群臣不會同意讓悍妒女子為后。老謀深算如房玄齡,自然不會做出為他人做嫁衣,坑害自家閨女的蠢事。
長長吁了口氣,李元嬰朝李元禮拱手一禮,憊懶地笑道“多謝阿兄教某,明日的黃河鯉,隨便你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某又不開魚肆,要那么多魚作甚”李元禮放下酒杯,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們出去轉轉,以免二兄派人來問責時,沒有半點空閑。”
幼弟的那首螃蟹詩,不止得罪了政事堂諸公,更是得罪盡天下文人,某又在座我們兩個安全上岸主要是某,不用再擔心別人挑唆二兄心安的感覺,真好。
李元嬰站起身來,澹澹地看了眼夏瓜,跟在李元禮身后離開廳堂,秋天的落日很美那句讓人牙疼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某真的真的很憂傷
夏瓜默默收拾桉幾,兩耳不聞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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