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某不會告訴別人,某本來就準備進宮,和陛下匯報西城的稅賦變化。
李世民接過奏疏,走回書桉后面,溫聲笑道“阿難,將蝦蟹送到庖廚,今夜諸位一起品嘗三千里之外的蝦蟹,看看與長安的蝦蟹有何不同。”
也許肉質更加鮮美,也許一樣鮮美,也許略有不如當然,也有可能差很多。不過,幼弟能寫出那首詩,應該至少也是一樣鮮美。
尉遲恭好奇地從竹簍里拿出一只蝦來,拎著長長的蝦須,蝦尾非常有活力地彈跳著,然后蝦爪上還掛著鮮嫩的水草好奇地問道“虢王,你們運送蝦蟹時,還帶著水草”
“當然,它們路上也需要吃食物。”李鳳非常理所當然地說道。“這些水草同樣來自大野澤,我們還帶了許多小魚小蝦。”
想要將更多的活魚帶過來,不只是陰氣這么簡單,當然,這些瑣碎的事情,不需要事無巨細地告訴二兄他們,不論怎樣,以后運送活魚的人都不會是他們。
高士廉回過神來依然感覺難以置信,也走到竹簍旁,只是他選擇的是拿起一只螃蟹,然后“嗷”的一聲慘叫,響徹東偏殿
李世民順著聲音看過來見過送人頭的傻子,頭一次見到給螃蟹送人的傻子
還好,觀音婢沒有看到如此情景。
長孫無忌忙跑過來幫忙拽螃蟹尉遲恭還沒來得及提醒,“嗷嗷”更加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東偏殿,不算瘦的高儉的不算瘦的大拇指,被生生扯下來一塊肉,好久沒有見過血肉模湖的場景的高儉“冬”的一聲,暈倒在東偏殿的地衣上。很慶幸的是,頭沒有被磕出包來。
在角落里隨時待命的侍御醫,拿著藥箱跑過來,處理傷口,包扎傷口,檢查頭部動作那叫一個順熘,行云流水,熟練得讓人望而生敬。
李世民“”
某該拿什么拯救你,愚蠢的輔機你最近的腦子,明顯處于被黔之驢踢了三百腳的狀態周圍這么多人,哪里用得著你去動手硬拽阿舅忒可憐了些某賞賜些錦緞,安慰下他受傷的手指和小心臟。
房喬默默轉開視線,不幸災樂禍,不落井下石,不添柴加火,就是某最大的仁慈。
岑文本拽著杜楚客在一旁討論運送活海魚的可能性,以及可能帶來的利益主要由杜楚客講述,岑文本嗯嗯啊啊地附和著。
魏徵抄著手站在書桉側面,小眼睛特別有靈性地偷瞄那本奏疏,甥舅之間的矛盾,屬于家族內部矛盾,不需要外人插手,誰插手誰是傻子。
宇文士及看了一圈各人的反應,決定半瞇著眼睛打瞌睡,陛下怎么做,某跟上腳步就好,出頭鳥不需要某來做。
“想看就看,某又不會不同意。”李世民直接將奏疏遞給魏徵,三分無奈七分高興地說道。“那豎子做別的都一般般,唯獨掙小錢錢這件事,特別上心。”
和某搶閨女的事情,某會說嗎當然不會,他再怎么表現也只是阿叔,某才是親阿耶。豎子
“多謝陛下,某這不是好奇嘛。”魏徵努力學著李元嬰那種散漫的語氣,有些別扭地說道。西城的布局圖,某看過;西城拆后的樣子,某看過;西城初步繁華的樣子,某也看過某更想看看如此繁華,會為大唐什么樣的變化
李世民抖了下肩膀,嫌棄地說道“玄成,某還是喜歡你原來凜然不屈的樣子,千萬別學那豎子”
忒辣眼睛
魏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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