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安靜下來,李元嬰悠閑地吐著瓜子皮,享受著秋日陽光的溫暖,聽著牡丹淺的唱低吟,半瞇著眼睛,不理會蕭若元那副得瑟的嘴臉。因為他又雙叒叕一次從袖子中拿出最新版琉璃鑒來,欣賞他那張慘絕人寰的臉。
與此同時,后面船上的某間廳堂里,崔十二娘臉色十分難看地看著武孺人,嬌弱卻寸步不讓地說道“那刺繡針法本就是滕王府所有,又不是武家的秘技,你有什么資格藏私”
不是我急切之間失了分寸,而是武娥太特殊果斷處置了玉奴,以為滕王會有所表示,結果他如同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沒有表示便沒表示,本來那種想要坑害主家的賤婢也不能留,反正滕王對唐七娘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照,武二娘又被送到了滕州,誰也沒比誰特殊來了滕州之后,卻發現武二娘竟然深得滕王歡心,刺繡之法只有她知道
春桃不算,她不會成為滕王媵。
“玉夫人慎言。”唐七娘推開門走進廳堂,臉色微冷地輕聲說道。“王爺做事輪不到我們指手畫腳,至于與秦侍讀議事,更輪不到我們摻和。”
王爺想用誰,看重誰,都是他的自由,又不是進入宮中,爭斗還能爭出個位份升遷。別說大唐,就是前朝或者更久之前,也沒聽說過有哪位親王或者郡王,扶持媵妾為正妃。更重要的是,延平郡公此番征戰吐蕃,接替侯尚書為主帥,打到邏些城,回來定會封為國公。二十年之內,誰也別想動搖王妃的位置。
二十年之后,除非王妃沒有生下嫡子,但凡有嫡子傍身,整個后院都只會由她說了算。況且,阿翁還提醒過我,王妃的武藝由延平郡公親授,不弱于蜀山劍派裴十七,裴十七如今跟在晉陽公主身邊。
“左孺人,奴沒想摻和。”崔十二娘盈盈一禮,溫柔卻堅定地辯解道。“奴只是想為王爺做些繡品,怕針線粗糙,惹他厭棄。”
那位秦侍讀的繡技如何,某不知曉,更不關心。只是按蜀山劍派其他人的水準估算,就算不是一代宗師,也會是自成一家,而武娥的繡技竟然讓他甘拜下風我必須為崔家搶到先機,不能讓靠投機發家的武家專美于前。
“十二娘,不要將別人都當傻子,記住一點,你是出嫁女。”唐七娘說的很直白,沒給崔十二娘任何繞彎彎的機會。阿翁說過,滕王府里面的任何技藝,沒有滕王、藥師公和他的許可,不得傳出府去,除非云鶴府已經轉交工部,工部又同意公示于眾。
刺繡技藝,非但沒有轉交工部,云鶴府也還沒有參與,屬于必須經過滕王、藥師公和阿翁的許可,才能外傳的技藝。擅傳者,等同諸漏泄大事應密者,絞。已轉工部普通技藝沒有在大事清單名冊的技藝,等同非大事應密者,徒一年半,漏泄于蕃國使者,加一等。仍以初傳者為首,傳至者為從。既轉傳大事者,杖八十;非大事者,務論。
崔十二娘臉色漲紅,囁喏道“你阿翁為滕王傅,對府里的事情,何事不知,何事不曉當然不急。”
武娥“”
我應該告訴春桃,我絕不是府里最蠢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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