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寫的果然高妙,對于蠻夷來說,此篇祭詞的威力比火炮還強悍并影響深遠。
隨著李世民帶走頭魚,房喬等一眾政事堂成員,除了長孫無忌和杜楚客,也都跟著離開了曲江池碼頭,各歸各家,準備攜卷參加萬春殿晚宴。
民部的令史和書令史忙碌地對著目錄清單核對船上的物品,清點完畢的魚獲、山珍還有野味,被裝到舢板小船上,運往東市、西市或者各坊的魚行、果子行、椒筍行、食店和酒肆。送入宮城、少府和民部工部的物資,另有目錄清單核對。
早在李世民到達曲江池之前,六條船悄無聲息地直入芙蓉園,除了有限的幾位,沒人知道里面裝載的到底是什么
“蕭時文自請來安東都護府”李元嬰看完手上的信箋,抬頭看向李世績,眼神充滿了調侃之意,“李大總管,你當年挖墻腳的技術可是相當地出神入化呀”
后世更熟悉的名字是某部演義里的徐茂公,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堪稱諸葛之后第一人。請駱詠鵝寫討武曌檄的那哥們,就是眼前這位李大總管的孫子,如今剛剛三歲,能不能讓梨某不曉得;音嗚則山岳崩頹,叱吒則風云變色,定然是做不到滴。
李世績用鐵鉗夾起兩塊烤好的松塔,用小鐵錘砸出松子來,渾不在意地說道“別人當年如何某不曉得,某只知道家多僮仆,積栗數千鐘的某家,已經無法幫助更多的流民。”
徐家只是豪富,勉強能稱為高平北祖上房徐氏,既不是那些隴西世家,也不是那些山東士族,煬帝每次東征高句麗,都要征調各種物資和徭役但凡有絲活路,誰會愿意落草為寇不過,從收益來看,某應該感謝那位煬帝,或者他也應該感謝某,畢竟某干掉了他的一生之敵高句麗,老程干掉了百濟,我們還一起將疆域推到了粟末水和室韋。
明年春還會一路向北,登臨瀚海,乃至更遠之地。總之,韋侍讀探索礦藏到哪,大唐的鐵騎和火炮就會戍邊到哪
“”李元嬰砸了下嘴,呼出口氣,輕聲嘆息道。“某沒有經歷過那段動亂的歲月,無法感同身受,不過看到乞乞仲象他們的狀況,不知道是否相差無幾”
后世辮子末期到禿子下臺那段時間,苛捐雜稅多如牛毛,經常有數千萬人靠逃荒要飯為生,過著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據說在某海灘的某個嚴寒的早上,環衛工人一次就清理出三百多具餓死和凍死的尸體。而在城市之外的廣闊天地,每當水、旱、蝗、疫等災害發生時,就會有大饑荒降臨,然后會有更多人死去。某位褲子拍過一部電影,事實遠比電影更加慘烈,“水旱蝗湯”流襲擊中原,人們無奈西出潼關做流民,沿途餓、病、扒火車擠踩摔軋死者無數。
想到電影上的場景,喟嘆道“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望長安,意躊躇。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了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李世績“”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滕王竟然有如此深刻的想法,和某聽到的那些傳言,差別也忒大了
吧
袁天罡的手默默握緊手里的拂塵柄,臉上維持沒有任何破綻的面癱模式,俗稱高人風范剛看到他寫出陋室銘時,我們都以為他會走賢王路線,結果,只是我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