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無賴”李世民想了許久,只能說這四個字來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不用派人去問某也知道,不止平康里和西城,洛陽、揚州還有滕州的美人,都會毫不猶豫地說滕王乃大唐第一美男子。
此事無關風月,只因為她們視豎子為知己牙好痛,某想去獻陵
房玄齡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忙往回找補道“哈哈嗝那個陛下,某某只是想起了城北之舊事,吾與徐公孰美弗如遠甚,暮寢而思之。”
李元嬰“”
李世民撫掌大笑道“玄齡所言甚是,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魚伯,你認為那些美人美你者,何也”
沒想到玄齡也有調皮的時候,甚合吾意,甚合吾意啊
“陛下,那些美人美滕王者,惟引其為知己而已。”蕭若元將信箋交給張阿難,聲音清清冷冷地說道。“滕王曾作詩一首送予高公,曰娉娉鳥鳥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李世民剛接過信箋,愣在那里,難怪阿舅此番非要留在洛陽,不肯回長安休養看向宇文士及問道“如今在高公身邊服侍的人是誰”
豎子寫詩不會無的放失,總不會阿舅身邊真有個叫豆蔻的小女郎
吧
宇文士及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尷尬而又不失優雅地輕聲說道“據說是兩位揚州女郎,一位叫豆娘,一位叫蔻娘還未及笄。”
聘聘鳥鳥十三余和豆蔻梢頭二月初,都是寫實手法,沒有任何夸張的部分。至于是否卷上珠簾總不如,高士廉最有發言權,不過知道滕王的詩句,還帶在身邊服侍,可見深得他的喜愛。
“”李世民不想說話,更不想看某位豎子十分得瑟的樣子阿舅湖涂就算那個豆娘蔻娘真的很美,能美過平康里的行首席糾就算能美過平康里的行首席糾,難道還能美過某賞賜給他的各地美人若是真的能美過某賜的美人,那么她們兩個現在應該在某的身旁服侍,而不是在洛陽申國公府。
“陛下,仁平郡主嫁入長孫府恐會思念故鄉,豆娘和蔻娘溫柔如解語花,堪可陪伴郡主左右。”魏徵看到李世民眼里閃過的復雜思緒,叉手一禮,特別體貼而又嚴整地諫言道。“前朝煬帝對揚州美人,評價甚高。”
不止評價甚高,而是流連忘返,樂不思大興還有洛陽,不知今夕是何夕。書曰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逭。傳曰吉兇由人,祆不妄作。又曰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觀前朝之存亡,斯言信而有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