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的手下意識抽搐了一下,十指連心,斷去兩指的痛,真的是誰痛誰知道。他當然不會和隨從解釋,陛下他們不是來接他,而是來看巨巖蟹,滕王他們總是能尋到特別的食材,讓長安人驚掉下巴。待痛感減輕了些之后,故作平靜地說道“下船,不能讓陛下他們久等。”
李世民很恰如其分地表現了一位明君的素養,沒有過分虛偽也沒有過分冷漠,讓韋歸藏和甄立言跟著侯君集回府,重新處理下傷口,又囑咐侯君集好生歇息,不急于上朝議事。
眼角的余光掃過侯君集的右手,岑文本又悄悄看了眼房玄齡、楊師道和長孫無忌,暗暗嘆了口長氣唉,某的養氣功夫還是不到家,靜氣不足。
“陛下,這是韓王、虢王、滕王和晉王共同寫的奏表。”滕王府右司馬馬周從袖子里取出一個木匣來,晉陽公主寫的信也在里面,只是不適合當著群臣的面提及,輕聲說道。“此番運送的巖蟹為第一批,共計五條船約九萬斤。”
張阿難接過馬周手里的木匣,默默站回原來的位置九萬斤的螃蟹,還只是第一批,滕王是準備讓長安全城吃蟹嗎
“開艙。”李世民臉色澹然地說道。那豎子往回運的物資,什么時候不是以萬斤為單位無需驚訝,更無需詫異,他若是只運回來幾百斤,才是需要感到震驚的大事件。
離的最近的艨艟艦上,起吊出一只巨大的鐵箱,在崔興宗的指揮下,緩緩降落,落到離李世民有三丈遠的位置,隨著落地,鐵箱里的水噴濺出來,落在地面上,不止水還有冰塊,冰塊在秋日的陽光下,散發出縷縷縹緲的霧氣。
“怎么會有冰”尉遲恭瞪圓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
已經品嘗過巖蟹的程知節,不屑地白了尉遲恭一眼,說道“敬德,你少見多怪,會顯得很沒見識。巖蟹生活在極北之地的深海里,想要活著運回長安,只能用冰海水和足夠的氧氣,盡可能地模擬出它們原本的居住環境。張署令和韋侍讀可是做了許久的試驗,才找到地最適宜的方式。”
滕王嫌棄陰氣的名字不吉利,說既然是可以助燃火焰之氣,那便在氣下面加個羊,說明烤出來的羊肉更加美味。原來的陽氣被改為氮氣,理由是加兩把火也燒不起來當時杜四郎和蕭十一郎拽了兩天的頭發之后,實在想不出更適合的說法,就很豁達地同意了。
尉遲恭“”
又不是你研究出來的,得瑟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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