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元嬰坐直身子,朝長安的方向拱手一禮,萬分崇拜地說道“吾家阿兄為雄主明君。”
歐陽詢的面皮肉眼可見地抽搐了下,老花鏡從鼻梁上滑落了幾分,本就稀疏的
胡須,又少了那么幾根
虞世南剛端起來的茶盞晃了下,八分熱的茶水撒在手上,茶盞跌落到少府織成的錦繡云紋的地衣之上
“”魏徵無語望天,無比思念在留王大都護府的那些歲月。
唐儉很慶幸他剛砸完一顆胡桃,第二顆還沒準備砸廣野澤的水是那么的潤,廣野澤的螃蟹是那么的鮮,廣野澤的鯉魚膾是那么的晶瑩剔透
“滕王,四夷賓服的天可汗當然是千古難遇的雄主明君,沒有人會否認或者反對。”李靖揉著青筋暴起的額頭,聲音極其復雜地說道。“某想問的是,在蜀崗設炮臺是你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
“其實,招數不在新舊,能成事就行。”唐儉的看法與李靖的有些不一樣,用小錘子砸著堅硬的胡桃,笑道。“但凡是個男人,便知道最難消受美人恩,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可結果呢只要美人乳此多嬌,又有那么一點點小心機,就會百試百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從妺喜妲己褒姒到西施貂蟬,無數人同伍子胥一般諫言夫美女者,亡國之物也,王不可受。王不但受了,還如珍似寶地百般寵愛著,為博美人一笑,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來。
“亂拳沒有章法,老師傅又不是同一人,他們看不出路數來,便會在腦子里演繹出無數的算計,正好給我們可趁之機。”
“唐狐貍說的有那么一丟丟道理。”虞世南斜倚在軟枕上,有些疲憊地說道。蒸汽船再舒適也不如府邸或者別院安穩,不服老是不行滴。“王爺其實也可以組織一場狩獵,讓他們看看火槍火炮的真正威力,畢竟對于大多數人來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不論是與吐蕃之間的松州之戰,還是與高句麗之間蔓延到倭國的渡海之戰,對于大多數大唐人來說,遙不可及,只存在于朝廷的發布的告示里。對于山東士族或者南渡世家來說,盡管知道的消息能更多更詳盡,但是他們依然會固執地選擇不相信。幾炮就能隔著護城河轟塌城墻,呵呵,你們怎么不說袁天罡那老匹夫已經飛升成仙呢
“虞傅,不用狩獵那么麻煩。”李元嬰用筆在揚州城的輿圖上畫了個圈,揚州城的高點蜀岡既然可以修建平山堂,當然也可以修建炮臺,文武兼修,共建美好揚州城炮臺只需要和李靖討論便好,歐陽修的平山堂歸歐陽詢,也不錯嘴角微挑,散漫地笑道。“平山欄檻倚晴空,山色有無中。手種堂前垂柳,別來幾度春風翰墨都督,揮毫萬字,一飲千鐘。行樂直須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平山書院”歐陽詢捋著稀疏的胡須,又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定制版老花鏡,很認真地邊考慮著邊說道。“是不是草堂會更好些能體現出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的氣節。”
“平山堂。”魏徵很果斷地拍案說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蜀崗為揚州高絕之處,既守廟堂又望江湖,也符合翰墨都督揮毫萬字之意。”
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