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謀也有高低之分,藥師當年與河間王滅蕭銑,時值江水暴漲,流經三峽的滔滔江水咆哮狂奔而下。蕭銑以為水勢洶涌,三峽路險難行,藥師他們定然不能東下,結果呢”歐陽詢不再捋胡子,將老花鏡也摘了下來,更沒有去端茶盞,回憶著當年的奏表緩慢地說道。
“攻克江陵外城,接著又占領水城,繳獲大批舟艦,卻毫不猶豫地全部散棄江中,順流漂下。援兵見水中到處遺棄散落的舟艦殘骸,誤以為江陵已破,均疑懼不前,紛紛拜謁歸順。擁兵四十萬的又如何前前后后沒超過兩個月,便已江南大定。先帝大悅,詔封藥師為上柱國、永康縣公,賜物二千五百段。”
李靖看了眼歐陽詢的那張老臉,也沒有端起茶盞,用手指輕敲著案幾,有些無奈地說道“彼一時,此一時也。那時蕭銑已經稱帝,擁兵四十萬又占據半壁江山,屬于非打不可的情況。此時的大唐歌舞升平,只要他們不動手,我們就不能用火炮來解決問題。威懾恐嚇的方法,用不好就是逼迫他們撕破臉。”
還有一點,不論是南渡世家還是山東士族,說白了都屬于內部矛盾,若是亂起來只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會給周邊某些蠢蠢欲動還不服氣大唐的王室或者貴族余孽,死灰復燃東山再起的機會,不能不慎重對待。
目光轉向李元嬰,輕聲提醒道“王爺,你曾說過,無論何時,誰先占據著道德的制高點,誰就擁有大義和民心。”
揚州不是倭國,陛下也不可能同意用對付和人貴族的方式,來對付南渡世家,他
們雖然南來近二百年,但宗族就是宗族,平時可能朝向得感情冷淡甚至還有些互相嫌棄,真有將要族傾之禍臨門發生時,同族同宗的山東士族本家不會,更不可能坐視不管。就像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他們互別苗頭若干年,暗戳戳地在朝堂和地方爭奪話語權,只為路牌上排名的先后,光口誅筆伐的文戰就能反反復復七八回,可若是其中一家有滅族之難,另一家一定會用合縱連橫之策,代為斡旋爭奪出一線生機。
“藥師公,我想炸淮河和長江河堤,引水入揚州城,他們不配合搬遷轉移,若是被漫溢而出的洪水沖垮府邸,是否同樣會怨聲載于道,諫表如雪飛呢”李元嬰特別虛心地請教道。
教員說過從本質上看,從長期上看,從戰略上看,必須如實地把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看成紙老虎。從這點上建立我們的戰略思想。轉換成大唐版則是從本質上看,從長期上看,從戰略上看,必須如實地把士大夫之族功勛權貴之家和一切番邦鄰國,都看成紙老虎。從這點上建立我們的戰略思想。
李靖為土著古人,又出身世家,身為既得利益者,目光必然會有很大的局限性千年世家,可比千年狐貍狡猾得多。
李靖“”
不是說只是拓寬疏浚現有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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