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師道看了眼依然保持稽首大敗姿勢的長孫面團,微不可見地縮了下脖子其實,豫之去碎葉城也挺好滴。
“陛下,疏浚太湖的工程真的不能再拖了。”李道宗硬著頭皮不去看顫抖著身軀的長孫無忌,想用守孝來逼迫陛下,腦子被孫思邈踢過,還是被韋歸藏的那天黑狗咬過又或者被晉陽公主的雪打住,正事要緊,他愿意跪就繼續跪著。“你為高公的病情憂慮,又為他離去傷心,更為她身后哀容之事操心,再加上追贈官爵和謚號的議定,前前后后近月余”
看到李世民越來越黑的臉色,李道宗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臣不是說這些事不應該做,更不是說高公離去的不是時候。而是太湖疏浚真的不能再拖了再過月余便是秋收時節,什么事情也不能耽擱秋收啊可秋收之后霜凍來臨,再去挖掘水渠,耗費的人工和銀錢翻個倍也打不住啊”
看到李世民臉色漸漸往猙獰的方向走,李道宗眼睛一閉心一橫,大聲說道“就算人工和銀錢國庫能承擔得起,若是疏浚工程在明年二月前完成不了,將會耽擱兩季稻的推廣種植陛下,請你節哀,以國事為重,不然與前朝煬帝有何區別”
“李承范,你無禮”李世民雙手齊拍向書案,半撐起身子,臉色漲紅地怒吼道。“朕失高公,如被人斷去手臂,心神具碎,區區太湖疏浚,你們工部做不了主,政事堂也做不了主嗎”
好久不演戲,感覺有點生疏啊,最近幾年政務忙碌,整臺國家機器高速運轉,政令推行太過順風順水,有點點飄了,當誡之慎之,誡之慎之。
“陛下,太湖疏浚工程涉及五州之地,需環太湖的蘇、湖、杭、常、潤五州同時施工,潤州又與揚州隔江相望,臣等不敢擅專。”房玄齡淡定地向前一步,叉手行禮,聲音更加平穩地說道。“蕭司馬曾有言,若是此番疏浚功成,將會是太湖熟天下足。”
當然,整個工程不可能一兩個月就能完成,需要先清理出主要河道,然后再
如樹枝一般擴散出去。可前提是,主干河道不清理出來,就沒法擴散分支。勘測得再準確,也沒法保證沒有意外情況出現。他家里的那幾大箱子典籍,便是最好的證據。
唐狐貍不可能抱出來所有的典籍,他只是拿了一點點比較有代表性的書卷,那種讓人一看便知道出處的書卷。那些典籍大部分是竹簡,而竹簡的重量,與布帛和紙張重量的差別,看過的人都懂。
“太湖熟天下足”李世民的怒氣如冰雪遇到沸水,瞬間消融。
程知節的眼神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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