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你在揚州久了不曉得,如今我們參加游宴或者夜宴,講究的就是看誰的發冠為大食賈或者波斯賈的鎮店之寶,明日再來的話,大概率會已經被人買走”晉陽公主非常熱心地幫李元嬰補充長安最新流行風尚,“宛娘看中的這款項飾,之所以被擺在靠窗的位置,不是因為它的價值不高,而是為了告訴逛街的有錢貴女,店里有好貨。”
貴女和貴女也是有很大區別滴,公主、郡主有食邑,若是再受寵些,購買力很彪悍。再就是那些各方豪族之家的貴女,為了能盡快地融入長安貴女圈,家里咬牙跺腳也會幫著置辦兩三套很有門面的首飾,最好還是能混著搭配的那種,讓兩三套能戴出五六套的感覺。再再然后就是巨商富賈家的嫡長女們,她們的目的與豪族貴女截然不同。她們是為了告訴那些清貴之家的夫人們,膚白貌美不矯情嫁妝極其豐厚,受寵的嫡幼子可以聯姻哦
“宛娘,我們也去看看。”李元嬰明白了晉陽公主的潛臺詞,難怪最近一年多,金樓出的新款總是賣的最快不說,還是分量越重的賣的越快。奢華靡麗不能一刀斬地就說不好,但覺不能不受節制地攀比下去,攀比成風的結果就是卷,等手里的錢不足用卷不動的時候,就會有人想撈偏門。
手里有錢的人不會安分守己地只想當個普普通通的商人,巨商富賈的偶像大多是那位奇貨可居的呂不韋,比如被朱重八和諧連連消的沈萬三,比如被李鴻章坑的只剩十萬兩的紅頂商人胡雪巖種花家不允許財閥出現,大唐同樣不允許。
彭宛娘呆呆地點了下頭,默默吐槽道長安貴女的脖子莫非是鋼鑄的還有,那個項飾她并沒有看中,只是好奇多看了一眼而已,要怎么和滕王說呢
“二十二郎,我我并不是因為喜歡”
“那就放在首飾盒或者珠寶箱里,閑著無聊的時候把玩一番。”李元嬰輕輕捏了下彭宛娘的手,溫聲笑道。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事情,也許過幾年又喜歡這種繁復的款式。后世有些女人,買包都要每種顏色來一個,說什么包治百病。
幾萬甚至幾十萬,買點金條放著不香嗎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買得起正品,賣菜阿婆有時候也會用驢牌,撞包率非常高。
彭宛娘“”
呃呃呃,她忘了二十二郞是親王,食邑萬戶的親王不差錢可她還是會緊張,哪怕知道滕王喜歡她,她還是會害怕,首飾和去酒肆用餐不同,花費的金額,今夜注定又又又又又無眠。
“宛娘”晉陽公主喊了兩聲也沒得到回應,再次加大音量。
彭宛娘有些茫然地看向晉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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