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眨了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既沒有李世績也沒有侯君集躬身行禮道“某定恪盡職守不辱使命。”
李世績在興安府,侯君集去了柳州,若是他硬頂著不接受,張顗那個豎子恐怕就不再是什么長平郡公,而是直接成為鄖國公弓長之主當別都的讖語,言猶在耳,他不能亂了陣腳。
需徐徐圖之。
“陛下,安北城草創之初,諸事不全,且各部雜居,恐偶有疏忽,叔明之家眷宜居長安,待行宮落成之后,再赴安北與之相聚。”岑文本不再糾結李元嬰何時看過考績錄的這件小事,想到傳言中張亮的那些養子們和他那位繼室的行事風格,果斷向前半步,行禮提醒道。
倒不是擔心張亮用那些養子來謀逆或者造反,時代已經變了,不再是幾把砍刀镢頭,吆喝兩句伐無道或者蒼天已死就能作亂的時代;也不是隨便打造幾把馬槊長矛,隨便占個山頭就能拉起兵馬稱大王的時代;更不是可以擁寇自重,就能在五丈原扯來扯去十幾年的時代。
他只是擔心那位繼室和那些養子不知深淺,做事沒有想法,激怒那些部族的頭領,有命去沒命回而已。不管怎么說,張亮也是在凌煙閣上有排名的人,能壽終正寢還是壽終正寢為佳。侯君集那么能鬧騰,陛下都沒處置,還讓他出任柳州刺史陛下愛惜羽毛,不想被人說飛鳥盡良弓藏,他們為人臣子的,食君之祿,必當分君之憂。
張亮頭皮一緊岑文本說的道理是沒錯,只是夫人若是不跟著,怕是會鬧騰起來該如何是好呢
聽到張顗為滕王舍人之后,李元嬰就靜悄悄地坐到晉陽公主的身邊,默默端起茶盞喝茶崔興宗用得再順手,也是時候放出去歷練了,不然與裴承先相比,有厚此薄彼之嫌,不利于宗室內部河蟹歡騰。
“阿叔,此茶為姚州都督府永昌郡今普洱新進,名字很好聽,金絲寶塔。”晉陽公主又給李元嬰倒了盞茶,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一個叫羅公遠的隱居道士所制,熱情奔放之中又氣韻悠長,甘香醇厚不遜色于桐木關茶。”
羅公遠,那位帶著李三郎游廣寒宮,讓他差點樂不思唐,寫出霓裳羽衣曲的道士還曾送信寫有四句讖語漁陽鼙鼓過潼關,此日君王幸劍山,木易若逢山下鬼,定于此處葬金環,還有一種說法是讖語出自推背圖李元嬰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繼續低頭喝茶,對于讖語的真實性,他不予置評,畢竟直到此時,他也沒看到袁天罡和李淳風編寫所謂的推背圖。
“陛下,叔明的家眷若不同行,無人照料其起居等瑣事,似有不妥。”唐儉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下張亮,若有所思地說道。
張亮“”
他該高興呢高興呢還是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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