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擔心江王在夷州迷路”唐儉重新換了種茶沖泡,忍不住開口打趣道。只是話音剛落,他心頭陡然一驚,看向李元嬰的目光里,再次充滿著不贊同的眼神,有些事還是少做些為好,不僅僅因為少做少錯,更是君子不立危墻。
“二十一兄不會讓二十兄迷路,若真有什么閃失,一頂照顧不周的帽子壓下來,他擔心再被送到北邊去捉螃蟹。”李元嬰整理著袖口朝門口走去,三分索然無味七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淡定,云淡風輕地說道。“唐傅,北面送來的魚蟹正肥,我們去品嘗陛下新賜庖廚的手藝,如何”
唐儉放下茶壺蓋,端起茶壺跟在李元嬰身后,絮絮叨叨地感嘆著不能浪費一壺好茶,以及茶葉所帶來的豐厚收益,還有改良之后的磚茶,是如何的受到北方部族的喜愛大有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滔滔不絕和一往無前。
李元嬰額頭滑下三根黑線,男人絮叨起來,真的比女人還麻煩,幽幽嘆息道“傅啊,滇池附近的茶園子,與其說是茶園子,不如說是茶山,還是放養形式的茶山,韋公對那里很熟悉。”
能主動選擇去蠻荒未開化的南中種茶的道士,就不可能是勤快的主,他們是被袁天罡、韋歸藏或者公孫白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之后,不得不豁達從心地選擇下山的高風亮節的隱逸之士。為了確保道心不亂不影響飛升偉業,他們就算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得過且過,主打隨心所欲而不逾矩。炒制好的茶葉有,但絕對不可能多,更不可能達到大批量上市的程度。
“呃呃呃,我太過急切了”唐儉沒想到李元嬰會如此說法,陛下打趣過他,說哪怕是掉進油鍋里的錢,他都會想辦法撈出來用。他的回答更上層樓他只是想給孤獨的小錢錢,一個溫暖的港灣。
那么理所當然的,就是滇紅茶的小錢錢,同樣需要溫暖的港灣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呢
“我過去會看看那邊的具體情況,爭取多運出些茶葉,但主要精力還是要用在架橋修路方面,那邊的藥材資源比茶葉更重要。”李元嬰伸了個懶腰,坐到廳堂的主位上,還是有些疲憊地說道。
彩云之南的茶葉不是一般的好,但是沒有修好路橋,再好的茶葉也沒有足夠的人手采摘,更無法運輸到大唐各地。對于當官的來說,唐宋時期流放嶺南,明清時期流放云貴,都是往事不堪回首的險惡經歷,像蘇大胡子那種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的另類,真的很鳳毛麟角。
“張果他們都會去嗎”唐儉對于玉米大陸和天南大都護府等地工程的建設進度,不說是了如指掌,也是知之甚詳,李元嬰若是真想調人,不是沒有可操作的空間。
公孫白下落不明,坐鎮觀星樓的袁天罡換成李淳風不會有任何問題,而韋歸藏和孫思邈手頭的事情,只需要他們偶爾跟下流程,他們更需要做的是編寫書籍,帶出更多的徒弟。
“他們有選擇的自由。”李元嬰聳了下肩,攤著雙手,散漫而又憊懶地笑道。
唐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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