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拿起茶壺,白了李元嬰一眼,自己倒了杯水,“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要想離開大唐本土……就算我離開,你也要居服三年才能離開長安!”
就算他離開了,雉奴掌握朝堂也是需要時間的,安排再多的后手,也無法保證那些后手不會出現變故。只要豎子不離開,那些后手想要做曹家或者司馬家,就要想好能不能受得了豎子發瘋,受不受得了云鶴府那五個不講武德的老家伙的小手段。
小兕子的手段雖然也不少,卻有不少顧忌,而且她是公主,若是那些人聯手,一句牝雞無晨,牝雞之晨,惟家之索,就能讓她無法參與朝政,而下毒、暗殺、美人計等手段,可用但不能常用,常用就是在自挖墻角,會讓大唐走向詭譎的方向,好不容易打下的盛世之基,會轟然崩塌。
“阿兄,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嗎?”李元嬰的臉色變得蒼白,急切地拿起李世民的左手腕問脈,脈象不輕不重,不滯不滑,從容有力,沒有任何不妥之像。
緩緩松了口氣,送給他一對超大白眼球,沒好氣地說道:“身邊的美人服侍不得力嗎?讓你老精力旺盛到閑著沒事亂打镲!”
人嚇人嚇死人,這些年費盡心力調理李二鳳的身體,還拜托韋歸藏和孫思邈輪流為他請平安脈,生怕他重蹈原來的覆轍,英年……中年早逝,結果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并發癥,竟然成了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氣煞他也!
“不知筋力衰多少,但覺新來懶上樓。”李世民看著李元嬰表情的前后變換,輕聲笑道。“我雖有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愿望,但是不得不承認人生七十古來稀,總要提前未雨綢繆,才不至于讓讓阿耶他們那一代人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我們這一代人奮力穩住和拓展的江山還有盛世的根基,被白白浪費掉。”
前朝那位表叔的癲狂程度,他無法忘記,同時也害怕會在大唐重演。當然,晉惠帝那種何不食肉糜的大聰明,同樣很恐怖……甚至更恐怖,他是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錯了。
“雉奴很不錯,外柔內正,定會成為名留青史的圣君。”李元嬰取出茶葉罐來,洗壺燒水換茶,輕聲說道。“兕子某些事情雖然難免受限于身為女子,但有蕭十一做駙馬都尉,還有那些蜀山劍派的師兄們可以支使,處理幾個不開眼的老頑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李世民嘗了口新茶,慢悠悠地說道:“雉奴確實外柔內剛,但他要面對的情況也更復雜,世家大族和寒門新貴之間,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發曠日持久的爭斗,蕭十一他們的手段,終歸是治標不治本。”
李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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