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馬大會對他們來說,不亞于一場商業盛宴,當然這里面的風險也不少,一旦刀兵驟起,他們這些商人很有可能會死在兵荒馬亂之下。
但是富貴險中求,能為不遠萬里跋涉來到西疆,本身就說明他們骨子里對財富的追求多過自己的性命。
“他們這是要去哪”
酒樓二層靠窗的位置,八字胡的丁掌柜詫異道。
從他進了這茶樓坐下,到現在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但他卻看到足足有數百人結伴向西而去。
一開始他還沒注意,但等發現這些身影俱是青壯年男子后,終于覺察出了不對勁。
要知道他們所待的這座酒樓在魔域關內只能算是一條小街道,單單這么一個小街道,在一炷香的時間便走過了數百人。
那整個魔域關呢又有多少人青壯年男子在向西而行
果然,一名剛剛登上二樓的掌柜這時出聲道“他們這是在遵循祖輩的遺訓”
“什么遺訓”同樣不明所以的劉掌柜禁不住出聲問道。
那名掌柜找了張桌子坐下,嘆聲道“他們這些軍籍邊民有一條祖訓,當邊陲異族大軍兵臨西關城下時,所有青壯年男子都要應征入伍,以抗外侮”
“不可能吧,這些年西疆有過不少次惡戰,但從沒出現過這景象,也從沒聽說過軍籍邊民中有這么一條祖訓。”一名掌柜皺眉道。
那名掌柜笑了笑,不屑道“你以為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讓軍籍邊民馴服這條祖訓也是由先決條件的,像赤氏這種割據藩鎮的豺狼之輩,即使能在表面上震懾住這些軍籍邊民,但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從骨子里臣服”
“那條祖訓自然也就不會生效。”
“什么先決條件”又有一人出聲問道,頓時整個茶樓二層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在他們以往的認知中,這西疆之地除了是“苦寒”的代名詞外,同時也充滿了神秘。
那名掌柜站了起來,目光望向遠處的崆峒山,喃喃道“先決條件便是大離王旗重新入主西疆”
頓時茶樓內陷入了一片沉寂,這么說來的話,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如今大離王旗再次出現在西疆,也意味著大離皇族重新開始踐行“皇族守國門”的誓言,這些無數年來飽受屈辱的軍籍邊民再次有了主心骨。
終歸到底,不論是最近的赤氏,還是以前的那些在西疆的割據藩鎮,都不會獲得軍籍邊民的認同,因為他們只會向大離王旗臣服。
所以在大離王旗重新出現在西疆后,赤氏時代才會崩塌的這么快,因為在大離王旗面前,赤氏那些割據藩鎮只是沐猴而冠。
“嘿你們是沒看到如今崆峒山下已經聚集起了十多萬青壯年男子,好家伙,一眼望去黑壓壓一片”這時,樓梯口又上來一名商行掌柜,驚嘆的說道。
“而且任然有源源不斷的人在往那匯集,甚至還有不少女子”
有人不解道“他們匯聚到崆峒山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