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異就在眾目睽睽中走上了擂臺,站在那里離就如同一顆青松,環顧一周,輕輕問道:
“既然上場了,不知我是否有資格爭奪先鋒官一職?”
這是他的心血來潮之意,因為姜異突然覺得如果手里能夠直接掌控一支軍隊的話,在這場遠征中存活下來的幾率會更大。
整個校場沒有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唯有一人,所以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了點將臺上一身大紅披風的威爾王妃。
按照祖上的規矩,像姜異這種家生子出身的親身隨扈是沒有資格爭奪先鋒官的。
但今天超出常理的事情已經不止一件了,而且比起讓姜氏主母接受將領挑戰來說,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威爾王妃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的姜氏主母,又看向姜異,沒有馬上說話。
反倒是之前開口的那名側妃,言語有些犀利道:“刀劍無眼,你還是想想怎么在這場爭奪中活下來吧。”
姜異在那里站得筆直,心中卻是有些惱火。
一百多人的爭奪,全部都是點到即止,甚至連重傷都沒有出現,怎么到了他上場的時候就成了刀劍無眼了?
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在像某些人發號命令呢,想讓自己死在這擂臺上。
威爾王妃神情不悅地看了身邊側妃一眼,側妃卻是微微轉過了頭裝作沒看見,算不上多尊敬。
可以看出來,威爾王妃的威望并不足以壓服這位側妃。
“可以,只要你能讓一種將士心服口服,這先鋒官一職自然是你的。”
威爾王妃的聲音很好聽,溫婉中帶著一種高貴,這種端莊在姜異看來極為養眼。
別人察沒察覺到不知道,但他卻對方眼底深處那絲一閃即逝的狠辣。
姜異躬了躬身:“王妃放心,這一戰定讓王妃滿意。”
威爾王妃看了姜異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
與那名側妃一唱一和的短須老將卻是不屑地露出一絲譏笑,同時對擂臺周圍示意了一眼。
好幾人收到了這個信號,其中就包括那三人中的兩人,快刀手與那名身材瘦小卻身法極為了得的男子。
尤其那擅使快刀的男子,看著姜異挑釁地舔了舔嘴角,等同于一種宣戰。
姜異沒有做什么回應,而是將眼睛看向了其背后的那柄足有一米五長的大刀,不論前生還是今世,他最喜歡的武器就是刀。
這時候威爾王妃發現了問題,因為姜異手中竟然還沒有武器。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姜氏主母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拋了過來。
姜異抬手握住,躬了躬身表示感激,接著就握著長槍試了試。
果然極為輕盈,稍一用力,整個槍身亂顫,卻是不大適合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懂槍法。
有心想還給姜氏主母,卻是不好拂了對方的好意,只能先用著了。….校場外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家奴和侍衛,一名腿有些跛的侍衛頭領看著場上的姜異,突然低聲笑道:
“兄弟們有沒有興趣賭上一把,看這先鋒官最后花落誰家?”
一聽到賭,其周圍的侍衛便兩眼冒光。
倒不是他們多嗜賭成性,而是眼前這位孟嘗孟頭領可是典型的“逢賭必輸”,就從來沒有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