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耶律大石站著未動。蕭干見狀,情知耶律大石尚有事情要向蕭普賢女進諫,遂也站著未動,想聽聽耶律大石還有什么事情。
蕭普賢女見狀,問耶律大石道“大石防衛使似有話要說”
耶律大石望蕭普賢女一拜說道“稟告太后。臣有事要稟奏。”
蕭普賢女道“防衛使但講無妨。”
耶律大石望蕭普賢女一揖,稟奏道“啟奏太后,方才,諸大臣均在殿中,臣有一言,不便稟告。現在,諸大臣均已離殿,只宰相在此,臣不妨一諫,望太后采納。”
蕭普賢女道“你說”
耶律大石道“稟告太后。我國向宋金兩國稱臣,這個臣完全贊成;但臣以為,在向宋金兩國稱臣的同時,當做好各項防御準備。以臣之見,太后當留有后路,現在就確定去向,制定出非常情況下的應對之策,能迅速撤離至安全之地,以防將來發生不測之事。”
蕭普賢女聞言道“防衛使所言極是,乃是為本后著想。然而,防衛使也知道,就目今之大遼,本后能往哪兒去哪兒又是安全之地”
耶律大石望著蕭普賢女,誠懇地叫了聲“太后”,態度甚恭。
蕭普賢女拍了擺手,續說道“剛才本后已經說了,江山社稷在,契丹奚人在;江山社稷不在了,還要契丹奚人做什么防衛使乃契丹皇族,本后與蕭宰相乃奚人出身,契丹奚人本系一家。如今,契丹遭此大難,本后當與契丹的江山社稷生死與共,斷無逃避之理。所以,本后哪兒也不去,就待在幽州,只要幽州不破,本后就是安全的;假若幽州城破了,那也是無奈之事,到那時再說吧。”
耶律大石聞言,大悲。
旁側的蕭干說道“太后,防衛使所言,乃是為太后安全著想,俺完全理解;然而,有臣在,臣定將保得太后無虞,除非臣死了。”
蕭干如此一說,讓耶律大石心里不甚舒服了。耶律大石心想,俺是幽州防衛正使,幽州之安危,皆系于俺身上,你說有你在,定將保得太后無虞,那俺干什么去難道防衛幽州不是俺的事,反倒是你的事了合著太后只配你來保衛,俺們就保衛不了太后了
當時,耶律大石見說,心有不悅,遂說道“宰相,到時候恐怕要靠實力說話,還是有所防備的好。”
蕭干見說,也不悅地回道“目前情形就是這樣,俺們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豈能說泄氣話”
“宰相,俺說的非是泄氣話。”耶律大石頂碰道“俺作為幽州防衛使,有責任確保太后安全,俺覺得是應該有所準備,以防萬一。”
“俺作為宰相,也有確保太后安全之職責關鍵是,俺們現在只有保住幽州不失,方才安全;幽州丟失了哪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