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這句話,他等了十年
“下面,有請我們的寧澤領導的夫人上臺”主持人的聲音清爽,情緒激昂。
舒儀穿著白色的禮服鳥鳥地走上臺去,晶瑩剔透的水晶鞋踩在紅毯上,她臉上帶著澹澹的微笑,大氣又有點矜持,就好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
寧澤的妻子上場臺下的氛圍熱烈了很多,并且主持人也開始問一些關于寧澤的小秘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卻能體現一個人在生活中的習慣和性格,其中不乏爆料出一點小小的糗事。
“他看起來聽老實,其實特別壞,上學的時候老是欺負我”舒儀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朝著寧澤的方向看去。
寧澤雙手抱胸靜靜地聽著,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這些都是必要環節,看臺下的反應眾人曖昧的反應就知道,他現在的形象讓民眾心中親近了不少。
此時無數的人通過電視觀看著這一期的典禮,不說全民放假,但所有的工廠、學校、公司都會進行投影播放,地球最少有百億人在直接或者是間接的觀看著典禮。
一座裝修很是溫馨的別墅,甚至還有很多嶄新的玩具和洋娃娃。
一名身穿紫色孕服的絕美女子慵懶地躺在雪白的沙發上面,她隆起的肚子像是塞著一個皮球,一只纖纖玉手在上面緩緩撫摸著。
聽著舒儀講述寧澤小時候的事情,江芳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眼神又帶著些許復雜,肚子都七個月大小了,她怎么可能忘了這個男人心中對寧澤已經發生了些許奇妙的變化。
只不過兩人永遠都不會有結果,這讓她幽怨不已、暗然神傷。
江南基地市揚州區的hr商業大廈。
無數的人站在街道上看著大廈樓體屏幕中的美麗純潔的女人。
聽著舒儀講述寧澤小時候的糗事,人群中響起一陣陣歡笑。
對面大樓門口的角落里,一名破布闌珊的中年男人坐在那里,他身前的地上還擺著一個滿是缺口的碗。
此時,他昂著漆黑的面孔,雙眼無神地看向屏幕。
聲音很熟悉。他聽了十九年依舊是那樣溫柔甜美。
面容很熟悉。他從小看到大現在卻變得氣質卓絕。
兩人的地位卻截然不同。
看著那滿臉笑容的模樣,他眼中淚水緩緩留了下來,心中滿是悔恨,淚水浸濕了臉上的頑固,洗出兩道發白的印記。
不遠處,兩個一直默默看著這邊的青年面面相覷,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今天多給他點錢。兩個青年緩緩走了過來,其中一人來到跟前蹲下身子,同時伸手放在破碗里300華夏幣,然后就要離開。
“等等。”
那名年輕人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莫名。
舒念東臉色默然地抬起頭來,消瘦的臉龐,深陷的眼眶,骯臟的面皮,他聲音沙啞而又低沉地說道“你給了我32次錢,總共2500華夏幣。”轉過頭,看著另一名青年他又道,“你給了我13次錢,總共1725華夏幣。”
兩名青年默默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他們這份工作不怕暴露,就是施舍而已,知道了又怎樣不過是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乞丐。
舒念東嘴皮子顫了顫,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他緩緩地閉上眼睛,這才哀傷地道“替我給舒儀帶句話,二叔,錯了。”說完,他低著頭拿起地上的碗,緩緩地朝著遠處走去,抬起頭看向屏幕,他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心中默道,祝你幸福。
其中一名青年眉梢一挑,輕聲道“能夠知道巡察使大人身份時認錯,并且沒有絲毫想要改變目前局勢的想法,根據他的面部表情分析這并非故作姿態,他應該是真知道錯了,按照舒老爺子之前的規定,我們應該將他帶回去。”
另一名消瘦些的青年搖搖頭,“那是之前,現在可不好說,這人得罪的可是巡察使大人”
第一名說話的青年聳聳肩,“那就先傳訊,問一問總沒錯。”
“現在可不是時候,舒老爺子正在臺上呢。”
“那就事后。”
“走吧,跟上去,別出現意外。再怎么也是舒家人,人家一家子人,出了問題咱們可擔不起。”
典禮不斷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