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萬兩還有算盤是什么東西馬存亮和仇士元皆是老謀深算的人物,可是對面梁娟梁尚宮古怪精靈,讓兩位紫袍大太監有些應接不暇,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不對,直到此時,對面梁娟梁尚宮還一直臉上蒙著輕紗,就這么就把中官第一的馬存亮馬公公帶到坑里了怪了哉的
黃金萬兩即便是馬存亮和仇士元這樣的實權大太監也不敢把話說滿,有錢是一回事,有那么多現錢可是另外一回事,而那么多黃金聚在一起就不僅僅錢財的事情了,誰有黃金都會藏起來,何況是黃金萬兩財富露白都是大忌,黃金萬兩呢,誰會輕易露底
所以梁娟梁尚宮直接把話說出來,一下就把馬存到角落里,先前他把話說滿了,此時不免有些難堪,仇士元心中得意,釋然然出來救場,老東西一反常態,一張木板子老臉上硬是擠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臉,把對面梁娟嚇一跳,手里把玩的算籌都掉了一根,眼神有些呆呆的看著仇士元,仇士元也尷尬了,拱手笑道,“請問梁尚宮,尊駕一直面戴輕紗,又是何故,奴婢和馬兄皆是中官,無關無損閨明清譽,梁尚宮何不真容一見”
梁娟梁尚宮眨眼睛,眨了好一會才弄明白仇士元的話音,她抬手摸摸耳邊的輕紗,歉意的一笑,“抱歉,兩位公公,我這兩天皮膚有些過敏,有損市容,所以只好藏起來了,不是有意怠慢兩位貴客,海涵海涵”
人家不愿意摘了面紗,你敢用強嗎仇士元也有些無奈的拱拱手,若放在尋常時間,即便是王公貴族達官勛貴誰又敢在他面前拿大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對面梁娟能動嗎仇士元很想知道
仇士元心思轉動,雖然面無表情,可是對面梁娟似乎已經察覺了他的惡意,似乎有些害怕的往后面縮了一縮,大眼睛閃啊閃的帶著怯怯的眼神瞅著仇士元,院子里忽然就安靜下來
院子里正在忙碌搬運箱子的仆役太監們,還有那些拿著針線做手工的宮女,似乎得到了什么指令,全部停下來手上的事情,整個院子里的情形就像被按了暫停鍵,風停了,一朵淡淡的雪花悠悠的飄落
殺意還是殺氣給馬存亮和仇士元引路的那位宮女忽然笑笑,擺擺手,院子里的人全部默不作聲的魚甬離開,轉眼間院子里就沒了其他人,那宮女笑容可掬,緩步走到梁娟身邊,笑道,“仇公公,梁尚宮膽子你可不要嚇到了她”
“仇士元,你且退下”馬存亮直呼仇士元名諱,這會還是第一次,相信也是一次嚴厲的警告,仇士元低頭,心里很是驚訝,這梁娟好敏銳的感知,自己這邊只是心神轉念,她就有所感知,厲害
馬存亮笑著拱手道,“失禮了我此番前來,乃是受人所托,和梁尚宮打個招呼,有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黃金萬兩一時間難以湊齊,可以在再想想辦法,不知道梁尚宮那位對頭又是什么來路,奴婢能否盡一些微薄之力呢”
梁娟慵懶的靠在那宮女懷里,不去看仇士元那張鬼臉就舒服多了,她想了想道,“還是不要了,你惹不起她,誰讓人家有管理員權限呢,還是李在的新人助手,投鼠忌器啊,真是可惡”
又是一番令人難以理解的話,馬存亮雖然有些話聽不明白,但梁娟說他幫不上忙,還是能理解的,怎么又和李在有關系馬存亮這次不敢輕易應承話題了,“恕老奴愚昧,梁尚宮的話咱家聽的不是很明白,雖然老奴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何方大能老奴招惹不起,管理員新人助手,咱家有些糊涂,不過力所能及的事情,還請尚宮不必客氣”
對面梁娟依靠在那位宮女懷里,笑道,“那就辛苦馬公公了,我現在要緊的事就是黃金,我算過了,我這條小命還是值點錢的,黃金的數目還有缺口嗯”
梁娟正在說話,忽然抬頭看空中,鉛色的天空悠然的雪花星星點點,半空中傳來輕微的哨聲,緊接著有翅膀拍打的聲音,梁娟一下子來了精神,在那宮女懷里鬧騰,“快快快,鴿哨呢,是不是岳齊那笨蛋又有消息歸回來了,我的手帕送出去了沒”
這又是哪一出馬存亮和仇士元都有些詫異,他們也聽到了半空里的聲音,不過飛鳥罷了,還有什么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