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伯父身份尊貴,宣武步軍知兵馬使,在汴梁也是名門望族,你竟敢污蔑他們,崔穎你好大膽!”朱惠大怒。
“爛透了,”崔穎輕蔑的冷哼一聲,“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韓家內宅哪年不死幾個婢女丫頭?表面光鮮內在污濁不堪言表,就是師姐你,不好好在朱家當名門閨秀,跟著師傅到處風餐露宿行走江湖,到底為什么,師姐你自己心里很清楚,雅姨早早病逝,就是被那幫人面獸心的家伙禍害的!”
朱惠紅了眼睛,大怒道,“胡說八道,崔穎你竟敢編排母親大人,我跟你沒完。”
“媚藥吃多了,當然也會死人!”崔穎冷笑道,起身一個閃躲,輕盈的避開朱惠惡狠狠的拳頭。
朱惠紅著眼睛怒罵道,“崔穎你個混蛋,你自己是個孤兒,母親自幼待你不薄,你竟敢編排是非,去死去死吧!”
朱惠的生母那是莫清月的師妹,宣武都知兵馬使朱家長子的侍妾,在朱惠十多歲的時候,她生病去世了,是以這些年來朱惠一直跟著莫清月拜師學藝。
朱惠招招兇狠,崔穎身似游龍,只是躲閃并不還手,她們姐妹自幼是同門,吃招喂招是經常事情,朱惠要比崔穎強那么一點點,但想分出結果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莫清月也有些煩心,朱惠性情傲嬌,本性不錯,脾氣卻大,崔穎卻是外柔內剛以柔克剛,她們姐妹鬧起來,都是崔穎以退為進,朱惠以進為退,要面子的給面子,要里子的給里子,莫清月也習以為常了,她本想呵斥她們姐妹住手,抬眼一眼,卻發現有些不對,咦?
莫清月臉色陰沉了下來,看著朱惠和崔穎動手,屋里場地不大,勁風撲面,朱惠打著有些上頭了,一腳就踢飛了桌案,木屑橫飛,竟然沒有一根木屑落到崔穎身上,莫清月彈指接住一根飛來的木屑,輕輕一搓就碎了,崔穎的身手提高的很快嘛,嗯?
莫清月就是一走神的功夫,眼角忽然閃過一團火焰,驟然一個憑空出現一個火球,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崔穎是吧,不要怕,我來幫你了,哇呀呀,怎么著火了?”
薩法莎不知道從哪里挑出來,手忙腳亂,一個大火球在她手上揮來舞去,卻怎么也甩不開,一片烏煙瘴氣,瞬間險象環出。
快打出火氣來的朱惠與崔穎突然見到了火球,也都是大吃一驚摸不著頭腦,兩小姐妹眼見一團火球沖過來,兩人并肩而立,寒芒一閃,各自短劍已然在手,唰的一聲就刺了過去,朱惠與崔穎同時出劍,配合的天衣無縫。
朱惠想把火球挑開,給崔穎劈開障礙,然后崔穎劍刺對手,沒想到朱惠的短劍一接觸那個火球,瞬間就看到短劍上冒起青煙,一股灼熱的感覺分外燙手,朱惠驚叫一聲,來不及反應,就看到那火球突然分出一條火線,仿佛一條火蛇奔著朱惠手臂就飛刺過來,朱惠的衣袖剎那間就化成了飛灰,旁邊莫清月出手如電,一道青芒就削去朱惠的衣袖,一把把她拉開,險險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