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空注視視野里這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他在自己眼里的打扮都是正式的黑色西裝,衣服背面還印著幾個古怪的符號。
在維克托療養中心,高級區的客戶能夠享受豐富多彩的娛樂服務,其中包含一項每周舉行的社交活動“互助小組。”
在向患者家屬介紹的時候,醫生會說組能讓相似創傷經歷的輕度患者相互心理上的支撐,但實際上其真正的作用不過是給這群富裕的患者一個社交理由而已。
“馬恩叔叔,你還記得我嗎”少女禮貌地自我介紹道,“我叫寧長空,我們以前就在同個互助會里,而且我們還都在新成立的小組中。”
馬恩對她的稱呼感到有些不解,他們的年齡看起來至多也就差了幾歲而已。
“你為什么叫我叔叔”他不解地問道。
少女像是忽然意識道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馬恩現實,可以冒昧地問下你的年齡嗎”
“二十六。”他說出了腦海中的第二個數字。
寧長空神色抱歉地說道
“其實我患有認知障礙。
“簡單來說,就是我眼里的人都跟他們的真實樣子有不小的區別,比如說性別的倒置,穿衣風格的錯亂。”
但幾乎沒出現過年齡上的問題。
“原來如此。”馬恩輕松地回答道,“你找我是想”
少女動作矜持地挺起腰
“今天下午不是要重新開展互助活動了嗎,我來是想問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們都住在六樓。”
馬恩立刻答應道
“好啊。”
馬恩雖然身陷困境,但他卻意外地絲毫不慌亂和緊張,就好像自己早就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在遇到寧長空搭話以后,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利用她得到需要的信息,接著找到那位李醫生辦理出院手續,帶著自己不菲的存款跟房產離開這里,過上平靜且幸福的生活,再慢慢地找回記憶和提升力量。
少女在前面領路,他們共同朝著活動室的方向前進。
馬恩拉慢了語速問道
“李醫生”
馬恩說話的同時還在謹慎地觀察著少女的神情,以隨時改變自己的問題。
但還沒等他想好具體要問什么,少女就已經回答了。。
“真是場悲劇。”寧長空輕輕地搖了搖腦袋,“不是嗎”
怎么回事
“嗯。”馬恩沒有流露出心中的不解。
少女微微嘆了口氣
“誰都沒想到這位慈祥的醫生會跳下天臺,就連聯邦警局都介入調查了,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自殺。”
等等
李醫生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是誰干的
難道是那位襲擊了自己的異常實體
他能抹除自己的記憶,也許同樣能控制其他人跳樓,還有更糟糕的可能存在其他的能力者。
自己的留言竟然出了錯
馬恩回想起了留言中的那些問句。
他在寫下紙條的時候,就已經處于記憶崩潰的過程中了,而在寫道李醫生的時候,自己已經忘記了他的死亡。
“你真的覺得他真的是自殺的嗎”馬恩抱著試探意味地問道。
少女晃了晃腦袋
“我倒是聽到過有傳聞,說李醫生被發現的時候,正死不瞑目地盯著自己辦公室的方向,就好像有誰在跟他對視一樣。
“不過我還是相信警局的調查。”
馬恩也微微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