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的錯。
“我們中沒有誰做錯了,即使我們的想法相互對立,也不意味著我們中是一對一錯,現實不是這么簡單的非黑即白,我們只是站在了不同的角度。
“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想法,在你看來這才是對我好的做法。
“你眼中的我是因為受到親情的影響,所以才拒絕看見馬恩身上的罪惡,但其實事實并非如此,如果馬恩真的做錯了,我絕對不會庇護他,我也沒有權利替受害者原諒他。
“但其實您也是被對我的關心蒙蔽了雙眼,你覺得我沒法正確地處理自己對弟弟的親情,但正如您所說,我們都是沒法永遠走在正確道路上的凡人,你的依據是自己眼中的一切。
“但你沒有看見我眼中的馬恩任何人都沒法看見,所以也只有我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我明白沒法看見我眼中景象的你們肯定不會理解我的想法。
“但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是我相信他。”
付主教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應陳云的回答。
她用來反駁自己的論證都是剛剛自己教訓她時說的話,而對此付主教根本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對這段話的反駁都是自相矛盾。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他們中誰是對的,誰是錯的了。
而是他是否愿意相信陳云。
而他在理性和感性上都愿意相信陳云。
陳云已經用清晰的洛基證明了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如果面前的是其他人的話他已經會放棄說服了。
但如果這么做的不是陳云的話,她也早就被審判庭的人帶走了。
也幸好這些年來審判庭的獨立性在新教宗的改革下降低了不少,要不然可能他們都不會和自己聯絡就直接動手,如果是那樣的話肯定會鬧出個烏龍。
現在金榕州教會也只有他完全知曉陳云的身份
還有她身上扛著的責任。
“我愿意相信你。”他語氣重新回歸了平靜,“但這不意味你就是正確的,你依然有可能只是在用出色的辯駁打消我的疑慮,信任不能取代真相。
“而且教會和審判庭也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在他們看來你似乎正想要濫用教會的權力以及其他東西來包庇一位罪犯,我眼中的情況和他們想的也沒有特別大的差別。
“你的確可以相信自己的弟弟,但我不接受你用這種方式去對抗聯邦的判決。
“審判庭已經決定對你下了判決,你可以收拾下衣物,因為他們馬上就會將你帶離這里,并且引領你重新走上正路,而你也可以趁機接觸到你在意的那些東西
“神術。”
他們本來打算用更溫和的方式對待陳云,但現在的糟糕情況讓他們改變了想法。
陳云神色堅定地看著他
“我不會走的。
“我是他的姐姐,照顧他是我的責任。”
付主教沒有將她的抗拒放在心上,在去過審判庭后陳云就會改變現在的想法了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你自己也明白
“教會在世俗世界的確有些特權,我們可以將你直接帶走。”
陳云默默地將槍口重新對準了他的胸口
“不,你們不行。”
付主教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不會開槍的。
“因為你太善良了。”
“你說得對。”她邊說邊將槍口對準了付主教的大腿,“我沒法對準你的胸口扣下扳機,但可以射穿你的大腿,而你可以享受最好的治療,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
“你可以強行帶走我,但這就是事態的發展方向。”
她就知道自己會用上它。
付主教露出了微笑
“沒事,孩子,你可以朝我開槍。
“因為她在保護她的追隨者。”
也是時候向陳云展現神祇在凡間的力量了。
雖然這么做可能會讓她短暫地埋怨自己,但只要受到正確的引導,陳云就會明白這是在對她好。她也會慢慢地接受現實。
但就在陳云即將扣動扳機的瞬間。
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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