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許文頓了下,不過他還是沒將自己的低落的情緒展現給患者
“是的,馬先生和恩小姐,不過這不是我們今天的重點,現在你能意識到我是你的醫生,而不是什么想要邪惡的真菌怪人就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我創造的催眠脫離法的確生效了。
“可能你沒法意識到,但在這次治療前的你對現實和幻想的感知遠比此刻模湖,前幾天的你似乎正以為自己在和什么教會的審判官打架,根本不記得審判庭這種東西早就消失了。”
馬恩好奇地問道
“你知道注定歸來者的教會嗎”
許文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當然知道,你可是我最重要的病人,它不僅僅是你幻想的產物,也是真實存在的教會,我記得應該是在西部幾座城市自古以來的本土教會吧,不過現在這年頭已經沒有誰信教了。
“據我所知,你以前也不是教徒,不然在你的想象中教會也不會是敵人了。”
在說話的時候,許文也在觀察馬恩的表情,在確定他似乎真的能理解自己說的話以后,才接著開始思考要如何讓他慢慢地理解眼前的情況。
“所以我是個精神疾病患者,覺得自己在和什么壞人戰斗。”馬恩配合地說道,“但實際情況我只是沉溺在了幻覺中,并且沒法區分真和假”
許文興奮地說道
“你說得沒錯。”
馬恩點了點頭
“那你能跟我解釋下所謂現實的情況嗎”
即使沒有精神力量,他也不會懷疑自己的過去是真是假,雖然多數人都很難察覺到自己在做夢,但醒著的人卻可以很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身處現實,馬恩就覺得自己就處于這樣的狀態。
想要讓他真的混淆真實與虛幻,恐怕得像是月神那樣的5階心靈實體才做得到,而自己進入的心靈強化裝甲只是4階異常實體,不可能那么深的影響自己的心智。
許文也開始正經介紹道
“你現在身處的機構是維克托療養中心,我敢說這里是東聯邦最適合您的醫療機構,而負責您治療方案的是我,也是這里最優秀的醫生之一。
“而這其實也是由原因的你的父母也是全聯邦最富裕的幾個人,所以你你還有自己的護士,而且這里的娛樂和休閑措施也相當完善。
“雖然我們都致力于治好你,但即使在這間療養院度過余生也遠比多數聯邦公民的人生要好,只要您能保持正常的精神狀態,這里對你就是天堂,而且我們其實也不會強制將您拘束在這。
“如果你想要離開,只要直接和我說一聲就行了。
“當然,這事肯定還得和您的父母打個招呼。”
馬恩回答道
“沒事,我還不急著走。
“你可以詳細地講下我的具體問題是什么嗎”
許文面露為難
“這個可能不是很適合,在涉及可能影響你精神的問題時,我們都得謹慎回答,最好的做法是循序漸進,不如讓我先帶你外面走走,趁著你還能看清的時候熟悉下這間醫院。”
馬恩點了點頭
“聽起來不錯。”
他也挺想探索下這里的,眼前這個以許文的形象呈現的東西身上似乎沒有什么破綻,只是坐在這里和他對話恐怕沒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且現在自己依然可以用非強制的方式離開,許文存在的目的似乎也是拋出那個“隨時可以離開”的提議,就好像是想用這種方式將自己驅趕出去。
許文站了起來,接著熱情地招呼他道
“那就跟我來吧。”
馬恩也起身跟著他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推門出去后映入他眼中的是熟悉的走廊,跟他最初在維克托療養中心的距離沒有任何的區別,只不過
走在路上的有錢病人和護工們卻有些異樣,他們的面孔都讓馬恩感到了幾分熟悉,接著他立刻就意識到這些全都是他在現實里見過的人。
其中有救世聯盟的成員,聯邦的政客,諸神的子民,甚至還有曾經和他擦肩而過的路人。
就好像自己過去的記憶全都是用這些病友們當做素材拼湊起來的幻想。
亦或者恰恰相反,這里才是用自己過去的記憶組成的。
對于自己為何會身處維克托療養中心,馬恩也有點想法,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是尋找記憶,而這里恰好是自己失憶以后所在的地點,也許這也意味著自己現有記憶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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