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晌午,但陽光卻沒有絲毫暖意。
眾人齊齊怔神,久久未語。
屈辱,憤怒,傷心,悲痛。
甚至連宗主令牌都被人拿走了。
種種心情陳雜,讓大家神智不明,意識模糊,甚至想就此睡去。
直到一道哭喊聲響起,大家才被拉回這個殘酷的世界。
“師尊夏爺爺怎么辦,劉師兄怎么辦”秦蘊坐在輪椅上,淚如雨下,讓人看了心疼。
她這輩子,從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絕望過。
在秦蘊前方,劉昂已經醒了過來,半個腦袋都包著紗布。
他的臉先前遭到司閑重擊,現在已經沒法看了。
但劉昂并不后悔,既然選擇了不順從司閑,那么他也算是一個真正的靈劍宗弟子了。
“秦師妹莫要哭泣。”劉昂想掙扎著站起來,卻不慎拉扯到了傷口,身體一陣抽搐。
見狀,秦蘊抹著眼淚哭道“劉師兄,我輪椅讓你坐會兒吧”
劉昂哭笑不得,剛想開口安慰,就感到一陣眩暈,最后栽在了秦蘊懷里。
秦蘊只能將劉昂接住,隨后無助地看向龐卓,帶著哭腔喊道“師尊,怎么辦啊。”
此時,龐卓等人正圍坐在夏厚惇身側,不斷對其灌輸著靈力。
“不行,不是靈力的問題,是那混蛋說的魂力受損”唐應海面色憎惡,恨不得生吃了司閑。
“怎么辦靈魂層次吾等未能涉及,根本救治不了”林倚也咬牙說道。
眾人中間,夏厚惇神情呆滯,渾身的生機在不可逆的減弱,任幾人如何努力,都無法改變絲毫。
他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替程莫元承受了司閑的怒火,為靈劍宗保下了一位杰出的宗主。
如今,似乎快不行了。
不遠處,一眾弟子默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連長老們都慌成這樣了,何況他們
壓抑的氣氛越來越甚,直到一個腳步聲響起。
徐越走到王霸前方,一巴掌拍在老烏龜的頭上。
“還看什么看,快拿出來。”徐越面無表情道。
王霸回神,干笑道“抱歉抱歉,很久沒看到這種場面了。”
說完,老烏龜就縮回
了龜殼,再次出現時,手中便多了幾樣東西。
是靈藥。
徐越辨認了一下,先將一朵花扔給了龐卓,又將一粒丹藥扔給了秦蘊,最后把一個小袋子遞給了程莫元。
“合魂花碾碎,用靈力引入夏侯長老體內,劉昂那邊直接服下便是,宗主,這是一些靈藥,可供你們日后療養。”徐越簡單說明了一下,便徑直朝后山走去。
他的這些靈藥都是稀世珍寶,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常人不可揣摩。
司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給靈劍宗帶來的傷害,會被徐越輕描淡寫就化解了。
王霸看著發懵的眾人,笑道“有龜爺在,怕什么好好整啊。”
“龜爺等等”
劉昂突然掙扎著坐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委婉道“那什么,我頭里這”
“啊噬神蠱嗎逗你玩兒,其實就是一滴天晴之海的海水罷了。”
王霸大笑,也不管劉昂呆愣的表情,轉頭跟上了徐越,一人一獸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遠離了山門,走在山路上,徐越才開口問道“之前你說的歸虛境不是剛才那兩個吧”
“那是自然。”王霸一副不屑的模樣,鄙夷道“那倆崽子的招數,全是化神境的神識傳音以及魂力攻擊,怎么可能是歸虛境”
“也對。”徐越點頭,估摸出了倚帝山的目的。
應該是自己前段時間在這片區域頻頻動手,引起了倚帝山方向的注意,所以派人前來探查。
“來徐哥,給你聽個東西。”王霸一笑,打斷了徐越的思路。
徐越點頭,跳上了龜背,手掌按在王霸頭頂上,閉眼凝神。
片刻后,幾道聲音出現在他腦中。
正是司閑等人。
“長老,六代弟子司閑有事稟告”
“講。”
“靈劍宗已巡查完畢,沒有發現神秘強者。”
“嗯,如此一來,南部區域是不是已經搜索完畢了”
“沒錯,看來那人已經走了。”